“在下不知这玉环为何会掉落在那里,所以,娘子都长个心眼吧。”
不知为何,贺清随的话冲口而出。
顾昙为自己对贺清随的多疑有些不自在,压抑心中许多的疑惑,“多谢公子。我会注意的。若是无事……”
今日天气尚好,一行人马在石板路上缓缓前行。
萧暄靠在车壁上,身上穿着太子常服,连着几日他都宿在宫中,没有好好地洗漱。
呆会到了园子里,该先去书房沐浴更衣才是。
抵达后,萧暄从马车里下来,眼眸微抬,周身气场顿时冷峻迫人,犹如冰冻三尺。
站在马车前的徐涂皱了下眉,有些茫然。
听说东宫已经修整的人,丢下差事出宫,嘴巴上说不想来荒园,上马车的脚却走得比谁都快的人。
怎么到了荒园忽然变了个人似的。
徐涂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心里有喜欢女娘的男子,脾气竟是如此捉摸不透。
他见萧暄不说话,眼睛盯着某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刚好看见角门处,顾昙眉眼灵动,正同她面前的一个年轻男子扬起眼尾,笑得那叫一个甜。
徐涂和萧暄一起长大,对于他和顾昙的那些事知道的七七八八,顿时恍然大悟。
他靠了过去,“殿下。那个年轻男子是谁?你认识?”
萧暄脸色冷淡,“孤有那个空闲,什么人都认识吗?”丢下这句话后,抬脚就走。
徐涂提步跟在后头。
若是不认识,那何至于一脸抓奸夫的表情。
顾昙心头再疑惑兄长的玉环和他的下落,可也不好和贺清随说什么。
而且这会她人在屋檐下,不好在外头多逗留,道谢辞别后,转身就要回府。
不曾想,刚转过身,就看到萧暄朝这边走来。
顾昙眸光突地一颤,有些不可思议,待看到一侧的贺清随,暗道一声糟糕。
她飞快地将玉环放入袖兜,挤了点笑容,迎了上去,清清嗓子。
“殿下……”
她身后的贺清随也是瞪大眼,看着一身太子常服的萧暄。
始终一言未发的萧暄行至一半,见到顾昙上前,蓦地顿步,眸色很沉。
“顾娘子。”他开口,唤得知礼守节,分寸感与陌生感十足。
顾昙心提了提,这人莫不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萧暄平静地注视着她,续道:“你不和夫郎介绍一下这是谁么?”
“作为有了夫郎的妾室,休得再心怀鬼胎,去外头采些见不得人的野草。”
顾昙被结结实实地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