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开马让本王骑。”李慈眼看马要被陆昭霖抢走了,不管不顾地扑过来,手脚并用地往马背上爬。
“你滚开!”陆昭霖火了,一脚踹向了李慈。
可他现在也是只软脚虾,这一脚抬起来,不仅没踢中李慈,反而害得他自己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哥哥。”陆凌雪赶紧上前去扶陆昭霖,贺松沉着脸,上前揪住了李慈的后领,把他狠狠地拖下来丢在了地上。
“你这个狗奴才,你敢打我。”李慈痛得眼前发黑,可除了骂几句,他还真的毫无办法。想他也曾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如今却要被一个小小侍卫殴打,他气得胸口剧疼,差点没呕出血来。
这时,只听得又有一阵马蹄声从从另一侧方向响起,就在几人惊恐之际,只见那里冲出了几匹马,马背上的全是黑衣人,他们飞奔到了李慈面前,朝着李慈伸出了手。
“属下救驾来迟。属下奉王妃之命,前来接慈王殿下。”
李慈大喜过望,赶紧把手递给了黑衣人。黑衣人一个用力,像甩稻草人一样把李慈甩到了马背上。
黑衣人眼看陆昭霖他们只有一匹马,朝着随从打了个手势,低声道:“给他们一匹马。”
一行人让出了一匹马,也来及多说一个字,匆匆往夜色深处跑去。
飞尘滚滚,追兵很快就追了上来,一路朝着他们放箭,追着他们往夜色深处跑去。
天亮了。
苏禾趴在榻上,一双圆眼睛兴奋地眨巴着,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张酒陆正在向裴琰禀报昨晚之事,他嗓门大,又极会渲染气氛,连说带比划地,把昨晚的事说得是高潮迭起。
“最后我就带着人,把他们赶去了通往白潭城的那条路。”张酒陆终于说完了,豪爽地大笑起来:“几个龟孙子,还想回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禾跳起来,叉着腰大笑。
就是,绝对不可能!
把大家的好日子搅得稀烂,他们想一走了之?绝无可能!
吱嘎一声,裴琰推门进来了。眼看那帐幔在狂抖,嘴角扬了起来。
“你再多抖几下,床榻要散架了。”长指撩开了帐幔,高大的身子钻进去,揽过她的腰直接抱进了怀里。
“大人,昨晚那么大的热闹为何不带我去看?”苏禾趴在他肩上,乐呵呵地问道。
“你坐月子,不能出门。”裴琰往她小脸上亲亲,小声说道:“出了月子,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苏禾靠着他的怀抱滑坐下来,抱着他的腰哼唧:“真难熬,天天关在这屋里,还得关一个月。”
“很快就过去了。”裴琰哄道。
“连新鲜的话本子都没有。”苏禾又叹气。写书的人要么跑去安全的地方躲着了,要么忙着找粮吃去了,要么……饿死了。现在想看一本新话本,真比登天还难。想去做手艺,裴琰又觉得她在月子里不能太用眼睛,不能累着,所以也不成。每天关在屋里,实在难受。
“对了,这两个人去了白潭城,那城中那些人抓到了吗?”苏禾仰起小脸看他。
“姓陆的老狐狸把人分成了几拨,现在只找到一个藏身处,其余人还不知道藏在何处。而且城中还有些少女未曾找回,肯定还在他们手中。现在只能比耐心,把诱饵下得更足一些。”裴琰沉声道。现在西泠王还没下落,虽然他怀疑不是白潭城人所为,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其中一拨人动的手,所以必须要先抓住这些人,才能确定这到底是谁的手笔。
苏禾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下去了。
“这些杀千刀的畜生!就该把他们全丢进油锅里去。”外面响起了刘嬷嬷的骂声,她每天都要去看看魏姝,看完了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