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抬眼看向大夫,轻飘飘地说:“又没好全,仍旧看不清东西。”
只是比之前要强一些,能看到点轮廓和颜色,不只能分辨白天与黑夜。
还是看不太清。
责备的话没有换来舒月的愧疚,大夫看了眼身后的闻鹤,再没有质问的勇气。
他态度虽差,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向舒月解释起来:“这很正常,眼睛需要适应期,你的身体也需要接着调养。”
“我再调整一下药方,你记得按时服用。然后你的眼睛长期看不到东西,再接触阳光的时候会感到刺眼,这个需要一点点重新适应。”
他絮絮叨叨说完,又跑去熬了一碗汤药。
舒月尝了一口,很苦。
她觉得这是大夫的蓄意报复。
但是她懒得计较,还是将药全都喝下去,然后涑口,打算睡觉。
闻鹤起身后,拿了颗蜜饯塞进她嘴里:“现在怎么不说苦,怎么不折腾人了?”
舌尖抵着蜜饯,舒月说的话很不清晰:“累,没劲。”
舒月大多时候都很娇气,但她的娇是在有人哄着她的前提下才会流露出来。
她只是喜欢作,不是没脑子。
舌头角力半天,将果脯和核分离开后,她抓着闻鹤的手,将果核吐在上面:“谢谢。”
闻鹤把果核扔掉,然后去洗了手:“看着还挺欢脱的。”
一点也不像害怕的样子。
他是真的请了个祖宗回府。
两人同床异梦,各有烦恼,背对着入眠,同时因梦中的景象而烦恼,皱起眉,流露出几分不满。
闻鹤觉浅,在舒月辗转翻身的时候就被吵醒,转头把人抱进怀里,询问她在做什么。
舒月没有回话,在梦中呢喃几句,声音很小,让人听不清内容。
“原来是在做梦。”他将人搂得更紧,困倦地闭上眼,想要接着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不算什么噩梦,只是想起了点曾经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今天太疲惫了吧,那些人还真是难缠。
他低下头,嘴唇凑巧碰到舒月的耳尖,惹得舒月愈发不安。
但她终究没醒,只是喊了一声:“母后。”
她把脸埋进闻鹤怀里,蹭了蹭后,小声嘟囔:“你怎么硬邦邦的了。”
闻鹤嘴角抽搐,受梦中影响,带出来的那些情绪尽数消散,再也找不回刚醒来时的惆怅情绪。
他松开环住舒月腰的手,她却不知是受温度影响,还是受梦境影响,仍旧一个劲往闻鹤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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