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木质香气,萦绕在林云鼻尖。 林云像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剧烈地疼痛,仿佛有无数根细小的针在扎着他的肺叶。他浑身湿透,分不清是冷汗还是那黑影留下的粘液,冰冷黏腻,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刚从臭水沟里捞出来一样。身体极度虚弱,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显得异常困难。 他艰难地靠着墙壁,冰冷的触感透过湿透的衣衫,直刺骨髓,却也让他混沌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如同两股交织的巨浪,在他心中疯狂地翻涌,撞击着他的神经。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随时都可能从他的胸腔里蹦出来。 “他娘的……差点……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林云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