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一个凝纹境界初期的修士,面对一个半步法丹境界的老长老都这么的无力。
他又想到了今天在藏书阁出现的那个人,那个人是什么境界?
焦浊想,或许那个人可以帮自己,可以让自己强大起来。
在他看来无比强大的半步法丹境界的老长老,都没有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着岂不是意味着,那个人的境界,比老长老更高。
所以是法丹境界?还是万云宗的法胎境。
在水盂之中的时候,焦浊距离入魔仅仅只有一线,他还没有入魔。
但是,随着老长老带着他进入了门主大殿之后,焦浊终于,入魔了。
大殿很大,相较于皇宫,大殿就像是两岁的时候,他进入皇宫的时候一样大。
焦浊还记得,那个时候,一道阳光,从门外照进大殿。
在大殿的正中,他那个武者娘亲,就吊死在最粗的那一根梁柱之上,那种死亡的恐惧,是无与伦比的强烈的。
焦浊记得很清楚,他娘亲死的时候的样子,就那么挂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一身的白衣,看着是那么的凄美,或者说可怖。
那是焦浊第一次见到,第一次感受到,死亡。
寻常人,乃至身边的奴才,他们的死亡,对焦浊来说都不算什么,就像是鸡鸭一样,他们不过只是工具而已。
可是在梁柱上的,吊着的那个人,是他的娘亲,是每一次带给他窒息,带给他濒临死亡的体验的人。
现在,同样是在大殿之内,同样是在白光之下,同样是一身白衣。
门主就在大殿的正中间,看着他。
而他,焦浊,便就在大殿中间的柱子上,被捆绑着。
娘亲的死亡,以另一种方式,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门主代替了娘亲的位置,可是门主没有死,那么死的便就是他了。
焦浊心里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个念头,难道,自己要代替娘亲去死?
焦浊不想,他不想这样,于是,他的眼睛便越来越红,执念便越来越深。
门主绥化,知道焦浊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是他并不能理解这种执念是如何产生的。
修行的天赋,就像是一个谜题一样,虽说和执念有关,但是想要找到直接的关联,却十分的困难。
有的人的执念看似很深,是因为家庭,因为情感。但是能让他修行进境的执念,却并不是这些。
正如同庄子中的朝彻见独一般,他们的执念很有可能就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看到阳光的那一刻,就是他执念满足的时候。
或者,只是一个有着特殊口味的糕点。
哪怕是现在的修行界,仙盟,对与这种和修行有关的执念,都没有太深的研究,没有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更不要说门主绥化了。
他只知道,既要维持焦浊的执念,又不能让焦浊入魔。
他只知道,焦浊经历过很多事情,那些事情十分的可怕。最终的怨恨,全在白门曾经的太上长老的身上,现在太上长老没有了,焦浊的执念便没有依附的地方。
但是他不知道,焦浊真正的执念,其实不是这一切,仅仅只是在篮子的时候,那种母亲手掌给他带来的窒息感。仅仅只是因为这个,焦浊便一遍又一遍的想要摆脱,想要逃离。
在白门中修行的这段岁月里,焦浊认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想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