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有个大善人给了咱们兄弟一笔银钱,叫咱们套个麻袋打完就走,反正他也找不到。”胡须汉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们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麻袋里的周仁已经被打的两眼昏花,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胡说?”胡须汉子啐了一口浓痰,“你欺负人家的女儿,人家已经找到证据了,打你都是轻的了,要是我闺女我早就杀了你,大不了就是一命抵一命!”
“冤枉,冤枉啊!”周仁喊道:“这位姑娘救救我,他们就是想打劫我,问我要银子我不给,他们这是在报复我!”
“放你娘的屁!就你周家贪来的银钱,给老子老子都嫌脏。”一个暴脾气的汉子说着又要踢上一脚。
“住手!”女郎再次开口了。
“怎么,姑娘你要救他?你别被这厮花言巧语给骗了,听说他都已经定亲了,还跑去喝花酒呢。”胡须汉子好言劝道。
周仁以为是方才自报家门有了作用,那女子对他有了爱慕之心,这“美人救英雄”的戏码要落在他的身上了,欢喜的心刚刚提起来,却听见了一句叫他寒心的声音。
“吧唧!”一声,女郎从袖口扔出来一枚银锭,对着那几个汉子笑盈盈道:“本姑娘再加你们一锭银子,给我多打几下,记住了,打身子就行,可别打坏了脑袋。”
胡须汉子拿着手中的银锭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银锭啊,这姑娘出手可真够大方的,比那个善人给的高了好几倍,跑到哪里的盘缠都够了,当即点头哈腰道:“姑娘放心,兄弟们一定给好好招呼着!”
他们保证打到他浑身是伤,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两个侍卫似乎已经习惯了女郎这般任性的样子,对地上的麻袋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目光,随即也跟着离开了巷子。
几个汉子对视一眼,发出桀桀的笑声,摩拳擦掌地向着地下的麻袋挥去。
“啊……”
凄厉的叫声再次响起,那女郎像是没听见一样,心满意足地朝着巷子外面而去。
刚走几步,一道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侍卫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那身影对着女郎行了一礼,“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郎一见来人,缓缓掀开自己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张艳丽的脸庞,“莫听,原来是你,我哥哥呢?”
等到莫听带着宴筝来到一处院落找到宴徐行的时候,他正在慢慢地品着茶,手里还拿着一个话本子看的起劲。
宴筝一见到他,露出矜持而欢喜的笑,小跑过去道:“阿筝见过兄长。”
宴徐行抬了抬眼,有些意外,“你来这里做什么?”
宴筝见他的态度不悲不喜,有些失落,轻声回道:“兄长离家多日,阿筝担心兄长的安危,便寻来瞧瞧。”
?“我没事。”宴徐行不在意道:“你不该来的,这里一切尚好。”
宴筝抿唇道:“上京城都在说兄长在江陵出了意外,生死不明,妹妹实在不放心……”
宴筝原本也不想来的,宴徐行离开上京之前把宴家交到她的手里,她必须要照顾好,可是前段时间上京城都在说宴徐行遭遇刺杀一事,连圣上都惊动了,亲自点了人来接应。
她在家里担心的不得了,坐立不安了好几天,才下定决定前来找人。
不曾想刚走到一半儿便接到密信,说是宴徐行已经找到了,她想着左右都已经走了一大半,索性便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