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原因呢?
裴江流默默看了赵慕潇一眼。
他其实看不懂这个男人。
对苏知鹊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却又放着自己与惠宁公主的婚事不去处理。
你说他多情吧?
他身边除了一个苏知鹊,并没有与其他女人牵扯不清。
你说他专一吧?
他的后宅还有五个宠妾。
此次义父遇袭受伤,也是他给自己透露的消息,且为他们安置了院子。
义父在华阙城本来有自己的院子,但此次遇袭事发突然,又透着古怪。所以,看着九死一生的
义父,谨慎起见,裴江流还是听从赵慕潇的安排,住进了他安排的院子。
想到这里,裴江流低声道:“这一段时间你为那个渣男的事本来就够头疼的了,我不想再让你为义父的事烦心。”
“……”苏知鹊竟无言以对。
几人到城东院子的时候,王煦正站在院子里吩咐众人收拾东西。
苏知鹊见状一愣,不解地问道:“舅舅,你身体还没好透,又要出门了吗?”
王煦转身,见到他们,大踏步朝赵慕潇走过去,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道:“王某自受伤以来,得承侯爷照料,如今身子已大好,我调查的事情已有眉目,现在要回去钓鱼了。就此别过。”
裴江流听到“钓鱼”二字,眉头轻蹙道:“义父已经决定了吗?”
王煦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知鹊一眼,眼神坚定地说道:“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赵慕潇微微颔首道:“既如此,赵某也不便多留。”
王煦的人行动很快,裴江流驾着马车,车里坐着苏知鹊和王煦,后面是装满财物的车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王宅行进。
动静闹得有些大。
有人认出是大宣首富王家的车队,纷纷跑出来瞧热闹。
因是初夏,车帘用了极轻薄的纱,街上平地掠过的夏风踅起车帘,高高荡起,又缓缓落下。
王煦略显苍白的英气面庞以及坐在马车里一身鹅黄色夏裙的苏知鹊被围观的人群一览无余。
一时间,大街上议论纷纷。
人群中几个年轻女子看到马车上的王煦眼睛一亮。
其中一个红衣女子拉着旁边人的衣袖悄声道:“姐姐,马车上的男子生得好生俊俏。”
绿衣女子抬眼望去,脸微微泛红:“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果真是仪表不凡,这般人物,不知哪家姑娘有福气能嫁给他。看他旁边的女子——”
旁边黄衣女子凑过来:“听闻是王家的家主呢,听说他家财万贯,若能嫁给他,定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红衣女子娇嗔道:“你们莫要只想着钱财,单看这相貌身姿,便是世间少有。”
绿衣女子羞涩地低下头:“只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怕是高攀不上。”
黄衣女子不服气:“哼,虽说门第有差距,可若是真心喜欢,未必就没有机会。说不定哪天他就看上我们中的谁了呢。”
红衣女子捂嘴笑道:“妹妹倒是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