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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二回 名棍拆大刀恶霸毕命 飞鹤破内功妖道失魂(第1页)

是早舟泊佛山片刻,购办多少粮食,继续西行。两日之间,来到羚羊峡外,罗隐涌旁。众人舍舟登陆,雇肩舆四乘,把洪熙官、陆阿采、舂米六、黎亚松四人,抬上鼎湖山庆云寺来。过江龙、胡亚彪、周人杰等尾随于后。

原来鼎湖山上,年中有不少游客到寺进香,寺僧恐山中歹徒,拦途截劫,乃派出寺僧,持棍沿山戍守,以防不测。当下守山僧人看见洪熙官等,乘着四顶肩舆,匆匆回来,心知凶多吉少,早已飞报入庆云寺内。主持僧八空和尚,大吃一惊,立即派人前往后山庆云庵,通知方永春、洪文定、骆小娟三人,到来相见,一面亲自出门接入禅房。

俄而洪文定、方永春等亦赶到,一见黎亚松、陆阿采卧伤在床,洪熙官、舂米六二人面色青白,若曾受伤者。洪文定急问曰:“父亲,此次下山与白莲道人相斗,岂又失败回来耶?”

洪熙官把头一摇曰:“唉,文定吾儿,为父存心忠直,误信奸人之言,遂致四人负伤,阿采师弟险死还生,是皆我之过也。”

洪文定曰:“怎么呢?”

洪熙官曰:“为父与色空师侄等,前往羊城,居于阿采馆中。有一个姓陈名玉章者,自称为提督府中之幕僚,自任鲁仲连,伪称与我等向赵提督调解,我等一时不察,信之不疑,引为知己。前几日,陈玉章约我等去白云山桃花峰赏桃饮酒,不料白莲妖道带着几百名弓箭手,潜伏此间,—声暗号,乱箭齐发。为父与六师弟身中两箭,亚松身中三箭,负伤倒地,得亚彪、人杰杀到,拚命救回。阿采师弟则中箭负伤,坠落坑中,被擒而去。为父乃潜居于大通寺中,得色空师侄星夜潜入提督府内,把阿采救出,狼狈逃回至此。嗟夫,为父一生,从未惨败如斯者。此次败北,真是奇耻大辱也。”

洪文定闻言,咬牙切齿曰:“我呸!这个陈玉章,的确可恶之至,终必有日,碎彼之尸万段。而白莲妖道,用此诡计伤人,虽胜不武。父亲,儿之飞鹤手,近已大有进步矣,再过一两月间,待阿采师叔、亚松师弟伤愈之后,儿之技亦已成功。届时,再度下山,找着白莲道人、陈玉章等,以报今日之恨也。”

洪熙官曰:“鼎湖山远离羊城,我等又深居简出,白莲道人必不知我等居于此者。吾儿勤加练技,学有所成,何患此仇不报哉。”

洪文定唯唯。方永春、骆小娟二人,则亲为陆阿采、黎亚松换药裹伤焉。

话分两头。且说当晚白莲道人追赶过江龙至大通寺,被胡亚彪、周人杰二人杀出协助,狼狈败走,奔回河北,立即召集白莲女、白云豹、金起凤、胡腾蛟等,及清兵数十,浩浩荡荡,杀奔花地而来,把大通寺团团围住,入内搜索。不料洪熙官等,早已闻风先遁。

白莲道人搜索半日,搜不出半点痕迹,欲把寺中和尚拿去严刑逼供,又无证据不能入人以罪,只得带着众人,垂头丧气,返回提督府来。暗念首徒众多,先后惨死,今白云鹤、白云象两徒,又为少林凶徒所害,老怀悲恸,莫可言宣。想念至此,不禁珠泪涟涟,滴在白须之上,垂头而回卧室,颓然卧在床上,长吁短叹,咬牙切齿,誓必找着洪熙官、过江龙等,食其肉而寝其皮,以雪此血海大恨。然而只可怜茫茫人海,未知少林派之人,匿迹何所。白莲道人虽然握拳恨恨,亦徒自愤闷而已。

当下白莲女等见白莲道人悲愤之状,已知其内心之苦痛,但是人既死去,洪熙官又失踪,亦只有仰屋兴叹,无一言以慰藉也。

白莲道人自经此次大刺激后,老怀落魄,抑郁寡欢,休养兼旬,仍未恢复。白莲女、武月花、白云豹、金起凤等,则每日在提督府后花园中,苦练技击,准备一查得洪熙官踪迹之后,大举进攻,再决雌雄。

光阴荏苒,转瞬又过一个月。这一日,白莲道人正卧在床中,默想捉拿洪熙官之计,以洪熙官遁去一个月矣,赵提督虽然密令各县正堂,加紧查缉,但是一个月以来,仍无头绪,若长此以往,旷日持久,误却光阴不少也。

白莲道人正在苦思无计之际,忽白云豹入报,谓陈玉章师爷与佟一霸到访。白莲道人即起而接入,延之坐下。

白莲道人曰:“两位不见多时,今日甚么风送两位探我?”

佟一霸曰:“并无别事,陈师爷顷间过访老夫,闲谈间知道长贵体不适,陈师爷自谓能知道长病源,且能治疗,故特偕同陈师爷拜访道长耳。”

白莲道人间言,谓陈玉章曰:“陈师爷亦精于岐黄之术乎?请试言贫道之病源,看有谬误否?”

陈玉章细视白莲道人之面曰:“道长请恕老夫唐突。道长之病,其病在心,非药石所能奏效也。不是老夫夸口,只须十六字真言,贵恙便能霍然而愈矣。”

白莲道人曰:“陈师爷,汝试言之!”

陈玉章摇头晃脑曰:“昔者,诸葛先生以十六字医愈周郎之病,老夫虽不敢自比诸葛先生,窃愿学焉。白莲道长请拿纸笔来,待老夫为道长对症下药也。”

白莲道人四顾床侧,见白云豹侍立,即令白云豹拿文房四宝至。陈玉章吮毫伸纸,写下十六字,递与白莲道人。

白莲道人接而视之,只见纸上写曰:“凶徒远遁,人海茫茫,血仇未报,老怀不安。”

白莲道人大惊曰:“陈师爷能知贫道心事,真仙人也。陈师爷既知贫道之病源,亦有治疗之方法否?”

陈玉章应曰:“当然有。老夫今日与佟一霸到访者,即因此事也。”

白莲道人曰:“陈师爷前曾布下天罗地网,把洪熙官、陆阿采等少林凶徒,杀到片甲不留,负伤而遁,虽未大获全胜,亦是陈师爷足智多谋也。陈师爷今日妙计可得闻欤?”

陈玉章曰:“今少林凶徒,虽然遁去无踪,但可以用计诱之回来。洪熙官、陆阿采等,尚有不少门徒留在羊城内也。道长从即日起,下令门徒,向少林弟子,发动攻势,见一个打一个,见十个打五双,打到少林弟子个个心惊胆震,惶惶终日,彼等自然走报洪熙官。洪熙官闻之,必回来报复。至时,道长即可捉拿洪熙官矣,何必派人前往追踪耶!”

白莲道人、佟一霸二人,拍掌称妙。

佟一霸曰:“嘻,如实行此计,老夫愿助一臂之力。前者,陆阿采之族弟陆阿桃曾向我贷款,逾期不还,老夫照例没收其房屋作抵,不料陆阿采自恃技击高强,把小儿殴伤,强夺房产而去,此仇至今未报。今日正好乘此机会,向陆阿桃报复。陆阿采闻之,必回来为陆阿桃帮助者也。”

白莲道人点首曰:“此计可行,宜立即实行为妙。云豹贤徒,汝即命各师兄弟到来见我。”

白云豹应命而去,未几带领着白莲女、白云豹、武花月、金起凤、胡腾蛟、马心儿各人来到。见礼既毕,白莲道人吩咐各人自即日起,前往大市街双门底一带,逢有少林门徒,不必再问理由,挥拳便打,务必打到少林弟子不敢出门,以激洪熙官回来。白莲女等轰然应诺,领命而出。陈玉章、佟一霸亦辞别而去。

白莲女、武花月、白云豹、金起风等受命之后,束起绉纱带,插上单刀钢鞭,浩浩荡荡,四出游行,凡曾在洪熙官门下习技者,一律照打。此等少林门徒,人数虽多,但因多数只学过三五年功夫,技击肤浅,且洪熙官远去,乏人领导,无法抗拒。三日之内,被殴伤者四五十人,个个人心惶惶,不敢出门半步。大市街双门底一带,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惊。

佟一霸是日回家,看见爱子佟必达,手臂折断,变成废人,想起陆阿采、陆阿桃之仇,勃然大怒,立即带着三五个门徒,怒气冲冲,来到陆阿采武馆,把所有家私杂物,捣毁一空,怒仍未释,再奔至陆阿桃之家。

陆阿桃自得陆阿采协助,从佟一霸手中夺回房屋家私之后,在旗下街中,安居乐业。是日,忽闻得佟一霸纠集四五名门徒,把陆阿采武馆捣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佟一霸必来报复,若不走避,定遭毒手,立即收拾细软,奔出门外。不料冤家路窄,一出门外,正遇着佟一霸,带着门徒追到。

佟一霸大叫一声:“阿桃小子,往哪里走!”随后一拳,一个黑虎偷心之势,向陆阿桃后心劈上。

可怜阿桃技击肤浅,闪避不及,背上受了一拳,大叫唉呀一声,口吐鲜血,直向前仆。佟一霸杀个性起,再一脚,从陆阿桃后臂打上,当堂把陆阿桃打开八九尺外,如滚地葫芦。佟一霸四五门徒见状,呼喝而前,欲把陆阿桃置之死地。

陆阿桃在此生死关头之际,忍痛拚命一跃而起,向西门狂奔。佟一霸喝令众门徒衔尾直追。陆阿桃不顾一切,发足狂奔,其快如飞,奔出西门。至撒金巷西禅寺门前,行人挤拥,路口纷歧,陆阿桃遁入人丛中,标入西门禅寺后,从芦荻巷遁入上西关去了。佟一霸等追之不及,只得悻悻而回。

当下陆阿桃奔至上西关医灵庙后,回头一望,见佟一霸等未有追来,神魂略定,始觉背后剧痛,喉间格格作响,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不禁大惊,坐在庙后墙隅休息。暗念今又为佟一霸所逐,身负重伤,无家可归,若此流荡街头,不伤重而死,亦必饿死无疑。思念至此,不觉大悲。思前想后,想及陆阿采。陆阿采自前月负伤逃出之后,迄今月余,渺无音信,不知踪迹,欲呼救而无从也。

陆阿桃思至此,忽然想及大佛寺中和尚,固为少林同门也,若往求之,必可得陆阿采之行踪。若得陆阿采消息,不论千辛万苦,亦必前往,恳其立即回来相助,以报今日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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