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皇城门分开,上了车颜蕴如就开始看书背诵。
回到家中,她爹娘正在厅堂。
颜蕴如直到自己在上书房的成绩自会有人报告给爹娘听,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爹娘也只是让她来吃饭。
爹娘两个没有责怪,脸色更没有不好看。
可即便如此,颜蕴如也不敢懈怠,吃完回到凡间立即抄书,在预习完明日的课文后,继续背书。
她很刻苦,背书到亥时才睡,每日就睡两个时辰,天不亮就去上书房。
而虽余婉真前一日哭着说不来宫里,但在钟声响起前也还是乖乖来了。
上课前,难姐难妹去到先生休息间将抄书交上去,李先生看过后,大发雷霆。
“颜蕴如啊颜蕴如,你好歹是个姑娘,写的字就跟鬼画符似的,你交上来就不为我眼睛考虑考虑?”李先生气的拍桌。
颜蕴如如鹌鹑似的缩着头:“……回去我会好好练字的。”
余婉真极少见她这样,忍不住偷笑。
“余婉真,你还有脸笑,你以为你好到哪去。”李先生怒气更甚,“一份抄书居然有四种不一样的字迹,你是双手双脚一起用的?
你怎的也是堂堂余国公府的千金,怎的做出如此弄虚作假的事情来,此事若传出去,你余国公府脸上难道有光啊?”
余婉真脸红得都快埋进胸口了,声音如蚊:“对不起。”
“回去再抄一遍……不,两遍,明日若还是这个样子就不用来了,我亲自去找你父亲说道说道。”
余婉真不敢吭声,只能点头。
两人被骂的狗血临头,都重新被罚抄。
余婉真这次倒没哭,但也是垂头丧气的。
“造孽啊。”在回上书房路上时,余婉真唉声叹气的,“都怪你,好端端的来什么上书房。
你难道不知上书房的这几位先生都是文状元出生、傲气严厉得厉害,听说就连太子也被打过手心呢。”
“但是这里的师傅学时渊博,我寻思着过来能有大长进。”颜蕴如叹气。
余婉真思索说:“我觉得以后挨骂好书、背书是咱们的常态。”
颜蕴如:“……”
一语戳中。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颜蕴如跟余婉真当真是天天挨骂,饶是一直看他不顺眼的邵浅见她被骂的可怜,平日的刻薄甚至少一半。
余婉真压力很大隔三差五的哭,颜蕴如也哭,为了应对接下来的月考,两人时常在休假日一起约着背书、写字帖,委屈了又一起抱头痛哭。
颜蕴如是真的很刻苦,就没有闲暇的时候,日日都在背书,天天睡两个时辰,肉眼可见的变瘦,闵斌娘夫妇看着心疼得不行。
而颜蕴如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前一日背好的书才过几日就都给忘了。
她重复的背书、重复的忘、接下来重复的被骂。
为了应对每月一次的考试,她在考试最后一周甚至每日就只睡觉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