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成,别难过……阿姨要是知道你选择了整容医生,为你感到骄傲……”
他心头一惊,她是知道什么了么?
“赵衡成,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嗯,他听到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要你做我老婆……”
要做老婆,也是她做。
“拉勾……”
她确定现在要拉勾?
“我买房子给你住……”
他有。
“我要给你设计一个城堡……”
可以考虑。
“爸……爸……”
……!!!
他一路背着她,听着她口中不停地呓语,唇角不由自住地一直上扬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对她动了心。虽然有时候觉得她骄纵蛮横,傲慢无理,但是大多数却被她那种天真乐观的真性情所迷住。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她那样,即使遇到再崩溃的事,也能找出一堆莫名其妙的理由努力让自己保持好心情。她会悲伤,会无助,会痛苦,但是她可以将那份悲伤痛苦无助很快化解,忘却脑后。他羡慕她这种可以将烦恼瞬间忘掉的技能。
好容易回到家,他将她抱上楼,要将她放在床上,她死命地抱着他不放。
她迷蒙地睁开眼,看着他说:“我是豌豆公主。这床不舒服。对门。”说完,她又闭上眼。
他嘴角微微抽搐地凝视着她。这女人确定是喝多了么?明明已经醉了,为什么辨别能力还可以这么强?
他再次将她放下,她就是像个无尾熊一样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不肯将身体落在榻榻米上。他差一点因为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跌在床上,压在她的身上。
无奈之下,他将她抱往自己的床上。
果然一沾着柔软的床,她就松开手滚向一边,将他的被子抱在怀里,呼呼大睡。
此时此刻,他内心无比崩溃。
这个女人,一定是借着酒醉,故意鸠占鹊巢,霸占他的床。
他轻轻叹息一声,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拿着换洗的衣物走向浴室,当拉开玻璃门,他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他光着身体在站花洒下沐浴,杨米蝶则侧躺在床上,面前放着一个大碗,一双黝黑清亮的眼睛注视着他沐浴全程,就等着洗干净奔向她的碗里……
他默默地将浴室的玻璃门关上,他为自己疯狂的假想而感到无比羞耻。
他转身走向卧室外,带上门之前,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上抱着被子呼呼大睡的杨米蝶,目光怨念地看着他的床又被这个女人侵占了。
翌日清晨,杨米晨从睡梦中挣扎着醒过来,头痛欲裂。昨晚的五粮液八成是假酒,说好的不伤脑,她这头裂得都快炸开了。她拼命地用手指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
半睁半闭的视线似乎较昨日开阔,好像多了很多东西。她倏地睁开双眼,屋子变大了,床也变宽变高了,最关键是床上还多了两只脚,不,正确的说,她身旁多了一个人。
赵衡成懒懒地抬眸看了她一眼,想继续睡,好不容易轮着有个休息的日子,但是猝不及防的尖叫声让他彻底放弃。
“啊——赵衡成,你占我便宜!”
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可以百分百确定他昨晚只喝了一小杯啤酒,那点酒精含量绝对不足以让他头痛。他拧着眉,面无表情地道:“嗯,我也佩服我自己,完全达到神交的境界。”
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杨米蝶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丝毫没有任何被侵犯的迹象,嘴角不由地微抽。本该庆幸的事,可是她却忽然无法直视。她一个身材傲人的大美女,就这么毫无反抗能力醉酒地躺在他的床上整整一晚,早上醒来衣服依旧是完整的,反控对方占她便宜,其实她这是种另类的自取其辱吧?
她绝不承认自己是自取其辱,“你明明可以睡对面房间或者楼下沙发,却偏偏跟我挤一张床,还说不是有意想占我便宜?”
许她是豌豆公主,就不许他是豌豆王子么?他认床!他试着去睡对面的榻榻米一小时,然后又试着去睡楼下的沙发半小时,又花了半小时站在窗前沉思,最后不得已带着一脸疲惫又爬回自己的床。一个正常男人的床上躺着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煎熬么?
“你确定昨晚是我占你便宜,而不是你占我便宜?”他忽然猛地坐起身,将脸靠近她,与她近距离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