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吓了一跳,身体往后倾斜,但是他赤着上身,那诱人性感的肌肤裸露在外实在是闪瞎她的双眼,影响她的大脑正常运作。她瞄了又瞄,忍住喷鼻血或者伸手摸一把的冲动,扬着下颌一脸傲气地道:“本大小姐就算喝醉了,也绝对不会乱爬男人的床,除非是你趁我酒醉强行抱我过来的还差不多。”
“你确定昨晚是我强行而不是你强行?!”赵衡成差点没被她气晕。
杨米蝶眼神左右飘忽,为什么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起来,难道说昨晚真是她自己爬上他的床。OMG!她不会饥渴到那种喝醉就要扑倒男人的程度吧……
赵衡成仔细凝视她的双眸,那里飘乎懵瞎的神情很明白很清楚地告诉他:这女人把昨晚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强抱他强吻他要娶他的事,通通等于没承诺。
他的眸色微沉,搅乱他的一池春水就这么不打算承认是么?
杨米蝶被赵衡成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感觉下一秒他就要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果不其然,赵衡成突然一把按住她的双肩。
她惊叫:“你想干嘛?!阿栋和阿田教过我女子防身术,你要是敢非礼我,我就……啊……”
话没说完,赵衡成在她肩颈的位置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附在她耳边阴森地道:“我每年暑假都会看名侦探柯南,我知道一百多种杀人的方法。好好想想昨晚的事!”
留下一口浅浅的牙齿印和呆若木鸡的杨米蝶,他翻身下了床。
杨米蝶呆呆地捂着脖子,大脑一时间短路。被咬脖子……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她不知道遭遇吸血鬼吸血是不是这种感觉,明明应该感觉很痛,她却感觉浑身酥酥麻麻,不仅是心底微颤,就连十指尖也跟着发麻。
“赵衡成,你真恶心!早上不刷牙就乱咬人!”她没敢往下再深想,便甩了甩头跳下床,抓起床上的抱枕对着正在穿衣服的赵衡成一阵抽打,“你当自己是吸血鬼么?什么知道一百多种杀人的方法?暑假看名侦探柯南就比看还珠格格显得不幼稚么?”
赵衡成不停地躲避,结果发现这女人没完没了,穿好衣服后索性拿起另一个抱枕防卫,“当然!名侦探柯南的智商明显要高很多。”
两个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像两个孩子一样在房间里肆无忌惮的又是追打又吵闹。
杨米蝶从来没有见过赵衡杨这样灿烂的笑容,她终于明白臻美医院前台那两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捧着心赞美他的笑容就像是春天里娇艳的花儿。在她看来,那不是一般的花儿,而是朵散发着诱人的毒的罂粟花。她也没有意识到赵衡成这只“吸血鬼”的血清毒素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她的体内滋生蔓延。
赵衡成去做早餐,她进了浴室,却发现脖子上多了一个东西。她对着镜子照了照,竟是条珍珠锁骨项链。咦?这是哪里来的东西?昨晚之前她好像还没有这个东西。
难道是……
她兴奋地跑到厨房,“这个是你送我的?”
赵衡成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轻应:“嗯。”
“你送我项链什么意思?你喜欢我?”
“想太多!在韩国进修,朋友送的赠品,我又不是女人。”赵衡成轻描淡写,就是不愿承认自己在韩国的专柜前逗留很久,才买了这条锁骨项链。
“赠品?可是这是LLODY家今年的新款啊?你朋友是LLODY公司的?”
“不知道。快去洗澡,洗完澡来吃早餐。”赵衡成感觉耳朵开始发烫,再问下去,他不知要怎么回答。鬼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品牌的。当时在宣传海报上看到这款珍珠锁骨项链,只是觉得这个东西很可爱,感觉应该很配她。早知道她会问这么多问题,他就不买了。
“哦!”杨米蝶半信半疑地滚进浴室,很快洗完又滚出来。
赵衡成将煎好的荷包蛋和炒面端上桌,她顺手将刚磨好的豆浆递给他,一派温馨和谐的画面。也是从这个早晨开始,杨米蝶忽然发觉赵衡成不再像以前一样对她冰冷若霜,时不时脸上挂着浅浅暖暖的笑容,无论是说话也好,神情也好,都会显得特别的温柔多情。让她有种沉浸在恋爱中的错觉。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起来。
杨米蝶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翻看手中的报纸,忽然,她有些气愤地将报纸放下。
“湖滨假日股价大跌,女股民亏80万称要跳楼”,一行粗黑的大字异常醒目。
今日股市版很大篇幅都在报导湖滨假日股价狂跌。杨建成一出车祸,媒体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进行大肆报导,像是有人故意散播消息,湖滨假日的股价受到影响。包括那些说她二叔跟白美丽乱伦的消息,简直是一派胡言。
赵衡成在之前就收到消息,有人暗中操盘,在大量收购湖滨假日的股份。现在她的头脑清醒了,他觉得可以讨论一些事了,“你……二叔杨建民这个人怎么样?”
杨米蝶咀嚼着面条,有些疑惑地看他:“你怎么会对我二叔好奇?”
“你先别管这个。先说说看你二叔的为人。”
“我二叔是个浑身都散发着迷人气质的男人,不仅多金而且人也长得帅,从我记事开始,他身边从来不乏美女,所以花边绯闻很多。后来直到遇到二婶,二婶怀了我堂弟,他才算定下来。但是两个人的婚姻并不长久,很快就离了婚。我印象中二婶经常和他吵架,好像是二叔没有因为婚姻的羁绊与外面的女人断了关系。反正他的这些破事,长期占领娱乐八卦新闻的榜单。在感情上,我觉得我二叔就是那种仗着自己有钱又有颜的典型渣男。不过很奇怪,所有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对他都恋恋不忘,唯一恨他的人大概就是我二婶了。两个人离婚之后二婶去了美国,他也不知道去哪了,直到后来我二婶和堂弟不幸遇到车祸丧生,二叔才又回来,去美国将二婶和堂弟的骨灰带回来,他难过了好一阵子。我记得那一阵子他身边没有任何女人,我就安慰他说长大了要嫁给他。”杨米蝶说了一半,忽然看见赵衡嘴角微沉,眼神之中满是鄙夷与不屑,“你干嘛这种眼神看我?”
“幼稚!”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难道不知道每个人在特定的年龄阶段,多多少少都会有恋父或者恋母情结么?这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分析学家弗洛伊德最早提出来的。你敢说你小时候就没有恋母情结么?”
赵衡成目光一沉,垂下眼眸,默默地端起面前的豆浆,一口气喝了半杯。
杨米蝶立即指着他说:“你看你!这掩饰性的神情和动作,是被我说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