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介意!”荣志豪虽然心中也象儿子一样,希望尽快结束谈话,但他明白,这也是一种修练,一种入世;但问题在于,两个警察带来的问题,肯定不是人情世故那么简单。
“安然说得对!”耿建明呵呵一笑:“后天的辈份,是在长者关爱中产生的!”
“这孩子,他是在强人所难!”荣安然无可奈何地解释,但他并没有阻止儿子,因为,他知道儿子的心,最需要的是无拘无束。
是的,刚见面,哪来的时间来关爱?
“那你就让我表示表示吧,好吗?”耿建明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有用这种口气说话了,就算在家里面对儿子,他也是一本正经,无比严肃,但现在,他并没有感觉到憋屈,反而觉得有一种另类的放松。
虽然还穿着警服,但他的官位,他的身份,在这一刻都已经放下,他就象一个普通的爷爷面对自己的孙儿。
“那……好吧!”荣志豪答应得有些艰难。
耿建明带他们去的,是玉冰郡最贵的自助火锅餐厅,每人一百六十八元。
餐桌上,他们什么都没谈,因为人满为患,根本无法交谈。
好在荣安然非常能吃,旁若无人地吃。
其实,荣志豪担心是多余的,修道之人,就算肠胃出现一点儿问题,也能很快自我修复的。因此,无论儿子怎么吃,他都没有阻止。
“去茶室,我再请你们喝茶!”付完帐,耿建明又热忱地邀请。
“好吧!”荣志豪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咖啡!”
因为荣安然先提出来,所以,四个人全要了咖啡。
不过也对,刚吃过大鱼大肉,喝杯咖啡更养胃。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救回安然的吗?”一口咖啡进嘴,耿建明再也没有客气。
“不是我救回的,是他自己活过来的!”荣志豪恢复了平常的微笑。
“是他自己活过来的?”很明显,耿建明不相信,他看了看荣安然,又把目光停留在荣志豪的脸上。
“是的!”荣安然肯定地点头道。
“那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飘到那么远的海上?”耿建明连续问了两个问题。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荣志豪道:“我从来不逼他,他想说的时候,他就会告诉我。”
耿建明听得出,荣志豪是在警告自己,荣安然不想说的事,别问。
“但我明明肯定他已经……”巴应婧感觉到了耿建明的为难,她接过话头,本想说明明肯定已经死了,想想不妥,又改口,弱地道:“他已经凉透了的……你怎么知道他还……”怎么说都不太妥,她只好这么说,但死字,她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荣安然活生生地就在她的面前。
“你的‘凉’字说得非常妥当!”荣志豪笑了,因为,他知道儿子的当时的身体,早已僵硬冰冷,在科学上,这算是绝对的死亡:“但我却感觉到儿子的存在,也许,这就是科学上所说的特异功能吧。”
“你有特异功能?”巴应婧惊讶道。
“我也不知道我这个算不算是特异功能,反正,我就是觉得儿子还活着,呵呵--应该算是一种感应吧,具体的,我真的无法表达。”
“那……安然弟弟,你当时是……”见问不出什么,巴应婧又把目标转向安然。
“我?我当时吧,只感觉到一阵天昏地转,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就再也不知道了!”
这句话并不是荣安然自己想出来的,而是他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描写。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飘那么远吗?你在的地方,可是十几浬以外的海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