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刘高聚起三百兵马,先把花荣家眷打入大牢,自以为高枕无忧,就要来占有花芳菲,不想李助等人赶到,破坏了他的好事。
李助本来要骗开寨门,哪知孙安辨识度太高,被刘高派出的细作认了出来,因此不得不硬攻寨门。
只李助、孙安带的都是马军,又分了一半人马,让朱仝、欧鹏先带着去了青州,因此攻打寨门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好在李助和孙安找到个机会,率先攀上寨门,将守卫寨门的人马杀散,打开了寨门,马军才得以顺利进入清风寨。
刘高见寨门被打破,想到无路可逃,只得负隅顽抗,将花荣妻子江燕并小妹花芳菲当做人质,又用重金笼络手下,兀自有二百余人护着他的知寨府,跟李助、孙安进行对抗。
只他们如何是李助和孙安两人的对手,自被杀得节节败退,只得寻了险峻处,施放箭矢来压制众人。
李助和孙安自然无所畏惧,只拼命厮杀向前,挥剑挡住箭矢,施展各自轻身功夫,将几处弓弩手拔除。
马军喽啰也各自找了掩体,射箭还击。
花荣赶来,得知情况,当下大怒,取了弓箭,大展神威,一箭一个,将刘高布置在高处的弓弩手悉数射杀。
李助、孙安趁机杀入知寨府中,将守在府内的众人杀退,听得二楼有女子尖叫,顿时朝楼道这边杀来。
花荣在外听得清楚,两个女子的声音,正是半年前才过门的娘子江燕和小妹花芳菲发出的,他顿时猛冲而去,以长枪为撑杆,一个纵跃,上得阁楼屋檐,几步窜近窗口,挥起长枪,猛然砸烂窗户,跳入屋中。
那刘高身边兀自围着五六十名好手,娘子和小妹都被绑着,一人脖颈上架了一把快刀。
见得花荣跳进屋来,刘高惊怒道:“好你个花荣,果然兵败投贼,如今更是联合贼人前来打破清风寨,所作所为,与反贼何异,当诛灭九族?”
花荣怒视刘高,高声骂道:“你这天打雷劈的狗才,断子绝孙的坏种,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趁我出征,背后使刀子,害我家破人亡,该当千刀万剐!”
江燕和花芳菲见花荣前来,自然喜出望外,两名女子都是聪明人,不是大呼花荣救命,而是让花荣不要管他们,先去救其他人。
刘高见状,怒喝道:“花荣,你老婆妹子的性命在我手里,识相的,就自缚服罪,我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只送你一人去青州请功,再要你妹子一人为妾,就可保全你一家,不要执迷不悟!”
花荣闻言,反骂道:“狗贼休想,今日必取你狗命!”说罢,就要挺枪上前厮杀。
那刘高见吓不住花荣,给手下使个眼色,二人手上用力,将两名女子脖子割破一条口,鲜血顿时浸出。
刘高喝道:“花荣,你不想她们先死,就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花荣见状,有些投鼠忌器,故作妥协道:“刘高,你如今无路可走,若是放了我娘子和小妹,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你自离开清风寨。
要不然,楼下人马保管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刘高本就色厉内荏,见李助等人杀入进来,知道一切都完了,好在手里抓住救命稻草,本是用来要挟李助和孙安的,谁知花荣刚好赶了回来,用来对付花荣,更是有效。
他那婆娘自然藏在后宅,也有人守卫,他自来阁楼中周旋。
此刻听得花荣言语,倒是有些心动,只信不过花荣,试探道:“你若真有诚心,就让我们先带着她二人离开,到了安全地界,自会放她们回来。”
花荣道:“好,你这就下楼,切勿再伤我娘子和小妹一根汗毛!”
刘高闻言,狐疑盯着花荣,看不出什么端倪,就要动身下楼。
花荣给小妹使个眼色,花芳菲顿时心领神会,移动身体挡住刘高视线,也看准了用刀架住她脖子的那人要害。
刘高才带人小心翼翼走了几步,花芳菲暗暗给花荣点头,花荣早将长枪蓄力,示意可以行动。
花荣抬手就将长枪掷出,正奔着花芳菲而来。
花芳菲眼疾手快,一个低头躲过,反脚踢在架住她那人裆部。
长枪擦着她头皮飞过,顿时将刘高胸膛插穿,巨力将其带着撞下阁楼去了。
花芳菲踢中那人,自然让其疼得失手掉落手中快刀,倒在地上卷缩成一团,打着滚嚎叫。
花芳菲没有任何迟疑,飞身撞向架着嫂子那人,顿时也将那人撞开,立即喊道:“嫂子快下楼!”
江燕见状,急忙迈开修长双腿,往楼下奔去。
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反应过来时,花荣已经挥着腰刀杀了过来,花芳菲也顺势奔下楼去。
这些人大惊失色,一部分人挥刀追杀二女,一部分人奋力来阻挡花荣。
只刘高已死,他们早没了主心骨,此刻拼命,是为了活命做出的本能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