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临死时总能爆发出巨大潜力,此刻这些人拼死抵抗,一时间倒是将花荣给拦住了。
江燕和花芳菲上身被绑着,自然行动不便,眼见几柄刀就要落在花芳菲后背,她听得破风声,就要反撞回去。
正在这时,两柄大剑凌空飞来,擦着她两鬓飞过,顿时将身后两人射杀,其余几人慌乱之下挥刀阻挡大剑,一时来不及砍杀花芳菲。
她还没看清是谁出手,就见一个高大雄壮之人,疾风一般冲来,三两步跨上楼道,将她二人挡在身后,赤手空拳将身后亡命徒打倒。
花芳菲回头看时,只见此人犹如一座大山,挡在那里雷打不动。
来人正是孙安,危急时刻救下花芳菲和江燕,抢上楼来,打倒几人,收回双剑,只顾砍杀,瞬间将这些人给杀死当场。
这时,李助也赶了来,将二人接下楼去,挥剑割断了绳索,让马军喽啰护着二人,他自上楼来相助。
只是等他赶上来时,花荣和孙安早将一众人全部杀死,鲜血从那楼上流下来,楼梯都变成了一片血色。
三人下得楼来,组织人手杀入刘高后宅,才来看被花荣一枪插中掉落下来的刘高,见其早已死透,花荣朝他身上吐了口唾沫道:“狗贼自取灭亡,休怪花荣!”
说完,才来跟李助和孙安见礼,询问道:“二位兄长如何到了此处?”
李助道:“都是林冲哥哥未卜先知,知道刘高此人卑鄙无耻,言知寨家中只怕遭难,命我等率先赶来,不想正被哥哥料中,这厮果真是丧心病狂,还好没让他得逞。”
花荣见说,对二人下拜道:“林冲哥哥果真料事如神,花荣欠他一个大人情;多谢二位兄长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助扶起花荣道:“知寨不必多礼,这是我等分内之事,不知知寨如何赶回来了?”
花荣道:“教头哥哥用兵如神,仁义无双,我等兵败被俘,承蒙哥哥高义,说知家中只怕发生变故,小弟不信,哥哥特允许小弟回来一探究竟。
小弟来时已有承诺,若果真遭遇刘高这厮陷害,就此带着娘子小妹投梁山入伙!”
二人见说大喜,李助笑道:“花兄弟英武不凡,有情有义,正是我梁山最看重的好兄弟,既然如此,我等这就收拾家当,赶回梁山。”
花荣自然答应,让娘子和小妹都来跟二人行礼,再返回自已府邸收拾。
至于他家钱财,都被刘高搜刮一空,此刻藏在后宅之中。
李助和孙安自然带人赶了过去,那马军喽啰早把刘高妻子找了出来,押在一边,正逼问钱财藏于何处。
那女人生得艳丽,一双桃花眼惯会勾引人,此刻见众人赶来,知道丈夫身死,自已危在旦夕,当下非但不悲伤,反而对着孙安抛媚眼。
孙安只觉头皮发麻,喝道:“你就是刘高老婆,说,从花知寨府中抄来的钱财放于何处?”
这女人见说,顿时温声软语道:“大王,若是能饶了奴家性命,那钱财自是大王的,奴家也是大王的,望大王垂怜一二!”
说着,她兀自低眉顺目,做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孙安顿觉这妇人太过危险,当即呵斥道:“休得胡言乱语,只把钱财交出来便罢,否则将你一刀杀了!”
这女人将打动不了孙安,又把目光投向随后赶来的李助,见李助是个道士,顿时心下发凉,不知道再用这般手段,是否能取得效果。
她正准备开口,李助看得分明,拔出金剑道:“妖妇,想找死吗?”
这女人只得收敛起魅惑手段,茫然站在屋内,指了指书架。
孙安见状,大步赶上,找到机关一扭,那书架从中分开,露出里面一间暗室。
孙安取了蜡烛,走进去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里面竟然藏了许多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价值上万贯;还有无数铜钱,大概两万余贯。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都是刘高几处为官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还有花荣家一份钱财,孙安顿时更是对刘高咒骂不止。
李助命人将暗室中的财物搬运一空,将那女人撵出来,一把火将此处宅院烧了,带人出得清风寨,等待花荣。
过不多时,花荣收拾妥当,带着娘子和小妹赶来相会。
一行人在路上走了一程,李助和孙安要赶去青州营救秦明家人,花荣本来要跟去,只带着娘子和小妹不便,李助给他拨了二十马军,让其先去梁山。
花荣带着一行人,运着钱粮,正途径清风山时,忽听得一声锣响,暗处箭雨落下,早把几个马军喽啰射杀。
花荣慌忙护住娘子车架,命人用车马防御,伺机反击。
正在此时,大队人马四处围上来,将他们包围在中间,当先三个头领,四面五百余喽啰。
那三人见只花荣一个领头的,旁边还有个英姿飒爽的绝美女子,还有女眷车驾,顿时大喜过望,顿时一起向花荣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