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先帝和皇嗣,可是灭门的死罪。若此事属实,窦家肯定会受到牵连。
若此时站窦家,日后定讨不到好。
人人心中都有杆秤,窦家一派的官员方才还和窦谦一起声讨萧令光,如今见到许拥和陈海两位太医现身,都暗道不妙。
至此只恨方才话太多,纷纷闭嘴,再不敢为窦家出头。
萧顿和杜元致等一众老臣也是面色凝重。
萧顿上前一步,犀利的目光紧盯着许拥和陈海,质问:“许拥,陈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拥无声轻叹,垂头道:“先帝突发痢疾,窦氏以太医院院判利诱,又以家人安危要挟,逼罪臣几人开了和症状相反的药,致使先帝病情加重,药石无医。”
陈海也低着头证实:“许拥所言非虚,当时窦氏以家人安危相逼,罪臣一时糊涂便答应了。”
他一脸懊悔,跪伏在地:“过后窦氏过河拆桥,一路追杀,若不是大长公主出手相救,罪臣一家只怕命丧黄泉。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其他,只愿能揭露真相,惩治凶手,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好大的胆子!
大殿中传来一阵抽气声,众臣震惊。
皇兄,你在天有灵,听到了吗?
萧令光紧握手指,极力忍下眼中泛起的湿意。
“奴婢是凤鸣殿负责洒扫的宫女,先帝病重期间,被派去给先帝煎药。奇的是奴婢所煎的药和交给医案局备案的是不同的药。”
那宫人说着拿出一份药渣,呈给羽林卫。
羽林卫接过,呈给萧顿。
“包藏祸心,胆大包天!”
萧顿震惊的同时,眼中愤怒,怪不得当初不让他们这些老臣去先帝床前侍疾,原来早就在密谋杀害。
他把手中药渣交给谢绍荣,这是重要的证据。
殿中静得落针可闻,众臣面色凝重,没人敢说话。
萧令光掩去眼中泪意,抬眸冷视:“窦妙瑛,你还有什么话说?”
“哈哈哈。。。。。”
窦妙瑛眼见败局已定,此时也不装了,仰头狂笑,笑声响彻大殿。
众臣见她如此癫狂,纷纷摇头。
萧令光垂手而立,漠然看着她。
笑声停止,窦妙瑛微眯起猩红的眼眸,勾起唇角一脸高深莫测,似在挑衅,似在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