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丢下黑子,抬头看着自己还在愣神的得意门生,问道,
“莫不是你心里还放不下她?”
除了司荼,陈然想不到能让他失神的人了。
“老师您是知道的,她如今贵为皇后,名义上是我的嫡母。”
话虽这么说,可沈肆早就有了别的打算。
既然这么想当皇后,,那就永远在这个位置上待着吧!
陈然将棋盘一推,冷哼道,
“你小子心里憋着什么坏,我还能不清楚?”
当初沈肆入尚书房,他一眼便看中了他,只不过朝中并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生怕他做出不理智的事,陈然从袖中拿出一个卷轴,
“喏,镇国公府的密谋,都在里面了。”
不该有的心思,还是趁早断了为好。
沈肆骨节捏得发白,紧咬着唇,还是没有选择打开。
可陈然哪里允许他临阵脱逃,夺过卷轴,
“不愿看?行,我给你念。”
上面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镇国公府打算拥护睿王,迎他为太子的谋划。
将摊开的卷轴丢到沈肆面前,陈然还补了个刀,
“这上面的字迹,你应该是最为熟悉的吧。”
没错,就是司荼的笔迹。
是她,选择了放弃他。
“难为你还大半夜的跑到宫里,去找虐吗?”
陈然颇为恨铁不成钢。
皇子是个好皇子,就是太痴情太偏执了。
“我、我只是”
沈肆大脑一片空白,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那个宣之于口的答案。
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陈然看了直生气,说话不免重了些,
“你要知道,为帝君者,向来与情字无缘。”
古往今来,为帝为君者,何人不是孤家寡人?
谁也没有例外!
那义正严词的模样,满脸都写着‘不要谈恋爱,会变得不幸’。
沈肆的双眸迅速黯淡,可仅一个呼吸间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拱手道,
“学生,受教了。”
此时门外传来程祥的喊声,
“陈大人,您夫人来喊您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