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顿时一个激灵就站起来了,眼睛发光,差点老泪纵横。
夫人终于原谅他了,今天终于不用借宿在二皇子府了,开心到起飞!
飞速地跑到门口,陈然拉着李氏的袖子,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辛苦夫人来接我回家了。”
夫人亲自来接他,好甜蜜。
程祥:这是一朝首辅该有的样子?
沈肆:这是他刚才说得要与情字无缘?
“下次你要是再偷偷跑去吃甜食,我就把你赶出府!”
揪着堂堂首辅的耳朵,李氏半点不慌,甚至还满含威胁。
偷吃甜食,不知道自己牙齿不好吗?
李氏见到沈肆,松开手,俯身行礼,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
“今夜妾身的夫君多有叨扰,还请二皇子海涵。”
看了眼陈然被揪得通红的耳朵,沈肆咽了口唾沫,
“无妨,老师与师娘恩爱有加,学生看了很是羡慕。”
不过,若是司荼揪着他的耳朵的话,这般亲昵,似乎也挺好的
“哎呀,夫人不要看他了,看看我嘛。”
他就一单身狗,有什么好看的!
忽略耳朵的疼痛,陈然得意地揽着自家夫人的腰身,临走前,还不忘嘱托沈肆,
“明日早朝,无论陛下要如何处置那镇国公手中那三十万兵权,你都不要插手。”
既然镇国公打算支持二皇子,那这兵权,还是趁早削了为好。
近来南方多地出现旱灾,流民四起,滋生了大量的暴民。
陛下正好借此机会,将驻守在盛京郊外的三十万大军派去南方。
没了兵权的镇国公,跟拔了牙齿的老虎没有区别。
准确的说,沈翊就从未想过要与司守忠合作。
司荼进宫,只不过是他设的一个局罢了。
一个有名无实的中宫之位,换一支三十万的军队,很划算。
而这三十万大军的调离,对沈肆来说,实为一件好事。
但陈然此刻唯一担心的,便是沈肆会为了司荼而改变计划。
之前沈肆去接近司荼,他还很开心。
以为他是开窍了,愿意放下身段去讨好镇国公的二小姐,目的是那三十万的兵权。
如今看来,是他想多了。
什么讨好放下身段,那都是真情流露!
拿了个搞事业的剧本,偏偏要去谈恋爱!
陈然那叫个恨其不争,怒其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