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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两汉哲学(第3页)

汉朝是谶纬之学最兴盛的时期。因为谶纬之学以“阴阳五行学说”和董仲舒“天人感应论”为依据,适应了当时封建统治者的需要。

东汉初年,谶纬大盛。东汉光武帝刘秀,曾以符瑞图谶起兵,即位后,崇信谶纬,“宣布图谶于天下”,使之合法化。儒生为了利禄,都兼习谶纬,称“七经纬”为“内学”,而原来的经书反称为“外学”,谶纬的地位实际上凌驾于经书之上。

汉章帝又召集博士和儒生于白虎观讨论五经同异,由班固写成《白虎通义》,把谶纬和今文经学糅合在一起,使经学进一步谶纬化。谶纬之学也成为东汉统治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谶纬在当时具有高度的神圣性,朝廷各种重大问题决策,都要依谶纬来决定。对儒家经典的解释,也要向谶纬看齐。谶纬与经学的结合,推动了汉代经学的神学化。

谶纬之学在魏晋后日渐衰落,谶纬之书亦受到历朝查禁,所存仅少量残篇。0世纪70年代日本明德出版社出版的安居香山、中村口八合编之《纬书集成》,综合参校各家辑本,并附有校勘、索引,是比较完备的谶纬辑本。

班固(—),字孟坚。扶风安陵(今陕西咸阳东北)人,东汉著名史学家、文学家。

建武三十年(公元),班固父亲班彪去世,班固自太学返回乡里。利用家藏的丰富图书,在父亲已成《史记后传》的基础上,开始撰写《汉书》。然而,当班固沉迷其中的时候,有人告发班固“私修国史”。当时,不仅“私修国史”是被严格禁止的,甚至“国史”也不能为个人所拥有。班固身陷囹圄,班固的弟弟班超立即骑上快马赶到洛阳上疏为班固申冤,这引起汉明帝的重视,特旨召见班超以核实情况。明帝了解了过程并阅读了书稿之后,称赞他所写的的确是一部奇作,下令立即释放,并诏他到京都任兰台令史。后班固与他人共同撰成《世祖本纪》,升迁为郎,负责校定秘书。

《白虎通义》,又称《白虎通》、《白虎通德论》。“通义”是指统一的、可以通行天下的经学思想。《白虎通义》的内容十分丰富,几乎涉及了汉代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是研究古代政治、哲学、民俗、语言等历史文化现象的重要参考资料。

《白虎通义》继承了《春秋繁露》“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的神学目的论,并加以发挥,把自然秩序和封建社会秩序紧密结合起来,提出了完整的神学世界观。

唯心主义的宇宙观

关于天地万物的起源问题。《白虎通义》解释为,世界的起源是由太初(气)到太始(形),再到太素(质),经过这三个阶段才形成天地。单由此看,天与地都是物质的实体,但纵观《白虎通义》的整个思想,这种自然物质之天又是从属于道德之天的,如天地运行的规律,日月星辰的运行及关系,都不由其自身规律所决定,而是由伦理道德关系和目的决定的,最终它是从属于一种神灵之天的。因而其宇宙观是一种唯心主义观点。

社会化了的阴阳五行说

《白虎通义》将封建制度下君臣、父子、夫妇之义与天地星辰、阴阳五行等各种自然现象相比附,用以神化封建秩序和等级制度。它认为:“子顺父,妻顺夫,臣顺君,何法?法地顺天。”(《天地》)这样一来,君臣、父子、夫妇之间的关系,犹如天在上,地在下一样,是永远不能改变的。它还将太阳比做君主,月亮星辰比做臣民,用日月星辰的自然现象来论证和神化君主的权威。“三纲之义,日为君,月为臣也。”(《日月》)《白虎通义》还用阴阳五行说为皇权至上的中央专制集权制服务。它特别突出和发挥了“土居中央”的观点,把土列为五行之首,其他的金、木、水、火都依赖土而存在。“木非土不生,火非土不荣,金非土不成,水非土不高。”(《五行》)它之所以将金木水火土明确划分出等级尊卑贵贱,并以此来比附社会,其目的是将封建等级制度自然化,从而神化君权,巩固封建统治。

认识的对象是“道”

《白虎通义》的认识论是依附于宗教神学的唯心主义之上的。它所要认识的,不是客观事物及其规律,而是由“天”所决定的“道”。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辟雍》)“道”由谁来发现和传授呢?是通天地鬼神的圣人,“圣者,通也,道也,声也。道无所不通,明无所不照,闻声知情,与天地合德、日月合明、四时合序、鬼神合吉凶”。(《辟雍》)由圣人发现,与天有密切联系的“道”,就是“天不变,道亦不变”中的“道”,即封建统治秩序、伦理纲常。

桓谭(约前—公元),字君山,沛国相县(今安徽淮北市相山)人。东汉哲学家、经学家。桓谭的父亲是汉成帝时的太乐令,桓谭通音律,擅弹琴,他对音乐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对那些徒具形式的雅乐很是反感。据史书记载:刘秀即位后,广纳贤才,当时的大司空宋弘举荐了桓谭,桓谭面见光武帝时弹了一些民间琴曲,光武帝龙心大悦,就让他做了掌乐大夫。

由于桓谭“颇离雅操而更为新弄”,遭到了当时保守势力的攻击,大司空宋弘更是大为生气,他斥责桓谭在帝面前“数进郑声以乱雅颂”,并威胁他不得在武帝面前再弹新声。后来,光武帝举行宴会时,让桓谭弹琴,桓谭举止失措,令帝奇怪,宋弘趁机讲了一通雅颂之道,自此,光武帝渐渐疏远了桓谭。

汉代崇尚神仙方士,而桓谭对此非常反感,因为他反对光武帝的谶纬迷信,以致被加上“非圣无法”的罪名,罢官流放,死于途中。

桓谭著有《新论》一书,这是一部涉及学科门类较多的著作,成书于洛阳。此书已亡散,后人做过不少辑佚工作,以清人严可均的《全汉文》辑本为较备。

以烛火喻形神

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方士宣称精神独立于形体之外,而且对形体起决定性作用,故人“养神保真”就可以长生不死。桓谭却论针锋相对,论说精神依赖于形体,形体对精神起决定性作用。他以蜡烛与烛火的关系,作为形体与精神关系的比喻,论道:“精神居形体,犹火之然(燃)烛矣,……烛无,火亦不能独行于虚空。”就是说,蜡烛点燃而有烛火,蜡烛烧尽,烛火就熄灭,就不可能凭空燃火。人老至死,就不可能再存在精神,“气索而死,为火烛之俱尽矣”。至于养身,可能延长人的寿命,但也不能使人长生;生命是有限的,“至寿极亦独死耳”。他认为,明智之士不会相信长生不死的谎言,只有愚昧者才迷信之,“明者知其难求,故不以自劳”,徒劳是无益的。

反对谶纬神学

桓谭在阐述他的唯物主义思想时,坚决反对谶纬神学,极言谶之非经,提出当时流行的迷信神学和代表统治者意识的图谶是妄说,是政治迷信。桓谭这种说法遭到当时保守势力的攻击,汉光武帝对桓谭的论点也十分反感。据说刘秀称帝后,要求百官上书表明各自的态度,桓谭上书议论政事,不合光武帝的心意,就未加任用。后来经大司空宋弘的力荐,桓谭被任命为议郎给事中。作为议郎,桓谭常上书议事,可是都不合光武帝心意,反倒惹得光武帝愈来愈不喜欢桓谭。有一次,群臣讨论皇宫前的“灵台”应建在什么位置,一时众说纷纭,光武帝对桓谭说:“我想还是用谶言来决定吧!”桓谭耽了半天,才说:“臣不读谶。”光武帝追问,为什么不读谶!桓谭就说了一通谶纬之语是荒诞不经的道理。光武帝大怒说:“桓谭反对圣人,目无王法,拉下去斩了!”吓得桓谭不断叩头,直到额头出血,才得到宽恕。随即,桓谭被贬出京城,到六安去当郡丞。

王充(7—约7),字仲任,会稽上虞人。东汉时期杰出的思想家,唯物主义哲学家。王充向著名史学家班彪学习,对各家各派的学说著作都很熟悉。后来曾在北方一些州、县任职,因与长官意见不合,辞职还乡,从事著述。著作有《讥俗》、《政务》、《论衡》、《养性》等。

《论衡》大约成书于汉章帝元和三年(8年),现存文章有8篇。“衡”字的本义是天平,《论衡》就是评定当时言论的价值的天平。它的目的是“冀悟迷惑之心,使知虚实之分”。

传说王充为了写《论衡》,搜集的资料装满了几间屋子,房间的窗台上、书架上都放着写作的工具。他闭门谢客,拒绝应酬,用了几年的功夫才写成。这部著作的主要内容是宣传科学和无神论,对迷信进行了批驳。比如:当时有些人讲这么个故事,春秋时期有个楚惠王,有一天,他吃酸菜,发现酸菜里有一只水蛭。如果他挑出来这条水蛭,厨师就会因此被处死。他怜悯厨师,就不声不响连水蛭一起吞下去了。到了晚上,楚惠王大便时,不但把水蛭排泄了出来,而且原来肚子疼的病也痊愈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说这是“善有善报”的证明。

而王充批驳了这种说法,他的解释是:因为人肚内的温度高,水蛭经受不住,热死了,所以被排泄出来。又因为楚惠王肚内有淤血,水蛭恰好吸血,在水蛭还没热死的时候,把他肚内的血都吸走了,所以楚惠王的病自然会好了。这是巧合,而不是“善有善报”。

《论衡》中像这样破除迷信、宣传科学思想的内容非常多。王充作为一位杰出的唯物主义思想家,他的哲学思想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

天是自然之天,人是自然之人

王充认为:天是自然,而不是神。他说,天和地一样,是客观存在的平正无边的物质实体,它有自己的运行规律。日月星辰也都是自然物质,“系于天,随天四时转行”。天和人不一样,没有口眼,没有欲望,没有意识。人和万物都是天地施放出来的“恬淡无欲,无为无事”的“气”自然形成的,并没有什么东西在主宰他们。王充否定君权神授。他说:“人,物也,虽贵为王侯,终不异于物。”指出帝王也是人生的,不是什么天神产生的后代。对于汉代唯心主义神学宣扬的天人感应说,他用大量篇幅一一进行驳斥。指出自然灾异和君主、官吏的政绩得失之间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而且指出即使二者同时发生,也只是一种偶然的巧合,根本不是什么天神的“警告”。

世间本无鬼,庸人自扰之

王充认为人有生即有死。人所以能生,是由于他有精气血脉,“人死血脉竭,竭而精气灭,灭而形体朽,朽而成灰土,何用为鬼?”他很风趣地说,从古到今,死者亿万,大大超过了现在活着的人,如果人死为鬼,那么,道路之上岂不一步一鬼吗?王充认为人是由阴阳之气构成的,“阴气主为骨肉,阳气主为精神”,“精神本以血气为主,血气常附形体”,二者不可分离。他精辟地指出:“天下无独燃之火,世间安得有无体独知之精!”也就是说,精神不能离开人的形体而存在,世间根本不存在死人的灵魂。至于说有人声称见到了鬼,其实是人的恐惧心理造成的。所见的“鬼”只不过是一种幻觉。人们对鬼神的祭祀,有的是为了报答先人的功德,借以勉励后人;有的是对自然灾害无能为力,不得不乞灵于鬼神相助,以获丰收。但是,所有被祭祀的对象都是无知的,实际上并不能给人们带来什么祸福。

圣人并非天神所生

为了适应封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统治需要,汉代的唯心主义神学极力推崇古代的所谓圣人,说圣人是天神生的,能知“天地鬼神、人事成败、古往今来”。王充作为地主阶级的知识分子,虽然也承认孔子是圣人,并且也不反对孔子所提倡的封建伦理道德,但他批判了圣人“前知千岁,后知万岁”,有独见之明,不学自知的唯心主义先验论。他认为圣人只不过是比一般人聪明一些,而聪明又是来自于学习。“不学自知,不问自晓”的人是根本不存在的。他敢于冲破唯心主义神学的精神枷锁,在《论衡》中专门写了《问孔篇》和《剌孟篇》,对孔孟的“圣言”中自相矛盾的地方逐条提出了质问和驳斥。敢于批判圣人,敢于讲圣人没有说过的话,在当时确是难能可贵的。

今优于古

王充针对当时颂古非今的思潮,明确提出,古今无异,今优于古。他指斥“好褒古而毁今”的世俗之见,认为知古不知今就如同瞎子一样。他重视现实,主张在学习上不必拘泥于师法和古义。他认为汉比过去进步,汉在“百代之上”,是因为汉在“百代之后”。这种见解与“天不变道亦不变”的思想是完全对立的。

王符(8?—?),字节信,安定临泾(今甘肃镇原县)人,东汉后期进步思想家。王符少年好学,但出身低微,又未介入当时人所竞相荐引的游宦之事与精英圈子,因而不得升迁,于是愤而隐居著书,终生不仕。王符因“不欲章显其名”,故将所著书名之为《潜夫论》。这部书不显于当世,直到《隋书。经籍志》才列入了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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