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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两汉哲学(第4页)

《潜夫论》共篇,多数是讨论治国安民之术的政论文章,少数也涉及哲学问题。他对东汉后期政治社会提出广泛尖锐的批判,涉及政治、经济、社会风俗各个方面,指出其本末倒置、名实相违的黑暗情形,认为这些皆出于“衰世之务”,并引经据典,用历史教训警告当时的统治者。王符以平民思想家特有的异端情愫开启了东汉社会批判思潮的滥殇,使东汉思想界焕然一新,迸发出猛烈的社会批判力量,与其后的崔寔、仲长统一道,共同对四百年的汉家王朝之治道得失进行了理论清算。

《潜夫论》的思想大致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二元论倾向的天命观

王符的天命思想,形式上有二元论的倾向,一方面承认天命,一方面又强调人为。他说:“凡人吉凶,以人为主,以命为决。行者己之质也,命者天之制也,在于己者固可为也,在于天者不可知也。”(《正列》)显然,这是天命与人为的二元形式。但从这一形式之中,又可以读出他的轻重语气。他说到最后,依然主张远鬼神,重视德义方面的人为,他说:“妖不胜德,邪不伐正,天之经也。虽时有违,然智者守其正道,而不近于淫鬼。”(《正列》)

认识论

王符从天道日施、地道日化,排比出人道的“日为”论,这是唯物主义知识论的根据。他说:“天地之所贵者人也,圣人之所尚者义也,德义之所成者智也,明智之所求者学问也。虽有至圣,不(能)生而智,虽有至材,不(能)生而能……上圣也,犹待学问,其智乃博,其德乃硕,而况于凡人乎?”王符从人道日为的实践创造活动,得出人智日学的认识论,这是合逻辑的发展。

批判宗教迷信思想

王符在《卜列》、《巫列》、《相列》和《梦列》等篇中,对宗教迷信思想采取批判的态度,并且把迷信行为跟当时权贵们侈靡的生活结合起来加以声讨。特别是在《梦列》篇中,作者对作梦的来源阐述得既科学又具说服力,抨击了谶纬迷信的无稽之论。

富民思想

王符在《潜夫论。务本篇》中明确提出了“为国者,以富民为本”的观点。民本思想、富民思想在中国古代儒家学说中早己有之,但王符“以富民为本”的思想,却有其独到之处。王符在《遏利》篇中说:“帝以天为治,天以民为心,民之所欲,天必从之。”考察王符的天人思想,显然是以人为主,人则以民为主,政则以富民为本。要富民,必须使民众安心勤事生产。但在社会动乱、劳役繁重、刑罚扰民的情况下,百姓难以正常从事生产,那么富民就难以指望。因此,王符写了一篇《爱日》专门论爱惜民时的问题。他说:“民为国基,谷为民命。日力不暇,谷何由盛。公卿师尹,卒劳百姓,轻夺民时,诚可愤诤。”“日力”就是从事生产的时间,它是百姓从事生产的基本要素;没有“日力”,就谈不上从事生产,也就不可能富民富国。所以,王符认为,当政的要务是“为民爱日”,就是要做到“敬授民时”,不可用劳役“烦民”。

汉代的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之争是汉代始兴的儒学内部的一场派系斗争。作为学术发展不可缺少的备件之一,学术流派之争也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耐人寻味的是,由此而起的经学内部的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之争却时起时伏长达两千余年,自汉代起一直波及到清代末年,而且其范围也远远超出了学术论争。

经学以及今文经学、古文经学的起始

这里的“经”指儒家经典部分,也就是“四书五经”、“十三经”的“经”。古老的经书内容深奥,语言难以理解,所以主要靠经师的传授得以流传。而经师们在传授过程中往往会根据自己的理解加以发挥,经师众多,理解也众多,由此便产生了以经书为研究对象的学问——经学。

这里的“文”,是指记载经典而使用的文字。今文指的是汉代通行的隶书,古文则指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前的古文字(“蝌蚪文”),即大篆或籀书。

秦初,秦始皇实行愚民政策,大搞“焚书坑儒”,只有“医药、卜筮、种树之书”得以幸免。西汉时期,汉武帝采纳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建议,将经过董仲舒改造过的儒家思想,作为官方认可的统治思想。政府还专设“经学”博士,负责讲授儒家经典。至此,儒家思想被提升到“经”的地位。可是,儒家经典在“焚书”过程中已遭到毁灭性的破坏。西汉流行的儒学经典多是靠幸存的经师口传相授,由经生们记录下来。他们用西汉通行的隶书记录,属当时的“今文”,于是这类经书就被称为今文经。

然而,在秦朝焚书时,一些儒生冒死将一些儒学书籍藏在墙壁夹层里。这些经书到了汉代陆续被发现。如汉武帝末年,就在孔府旧宅的墙壁夹层中发现包括《尚书》在内的大批藏书。这些藏书都是用六国时代的蝌蚪文写就的,所以称为古文经。

斗争的始末

西汉的刘歆在协助父亲刘向校书期间,发现了古文本的《春秋左氏传》。刘歆认为《左传》的价值远远超过今文经《公羊传》和《谷梁传》,因此他向朝廷建议将古文经正式列于学官,给以合法地位。但这一建议遭到今文经学博士的强烈反对,并给他扣上“颠倒五经”、“变乱师法”的罪名。刘歆的建议最终未被采纳,但中国历史上延续了两千多年的经学今古文之争却由此开始,刘歆也被称为古文经学的奠基人。

西汉时期,今文经学盛行。到东汉中叶以后,古文经学崛起发展,并压倒今文经学。这一时期,出现了一批堪称大师级的古文经学家,如贾逵、马融、许慎等人。而本属古文经学派的郑玄不拘泥于师说,也兼容并包了今文经学中的一些学说,使古文经学更加完善,也使得古文经学最终压倒了今文经学。至此,从西汉末年开始的今古文经学之争才告一段落。

斗争的本质及其范围的延伸

从表面上看,今文学派和古文学派的斗争对象在文字。但从实质上看,它们之间的区别远远不止于文字。今文学派在汉代,特别是西汉时期,受政府支持,属于官学。古文学派则是“在野巨儒”的私学。古文经学想要成为官学,以取得与今文经学相对等的地位,这样会打破今文经学家垄断学术乃至政治舞台的局面,今文经学家自然不会同意。在这里,今古文经学之争实际上已成为政治统治的需要在经学领域的延伸。

郑学,亦称“郑氏学”、“通学”、“综合学派”等,是指东汉末由郑玄开创的经学学派。在遍注群经的基础上,郑玄以古文经学为主,兼采今文经学之长,融会为一,以其丰富的著述创立了“郑学”。

郑学之原创者——郑玄

郑玄(7—00),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山东高密西南)人。东汉儒家学者,中国著名经学家之一。郑玄少年时就志向远大,酷爱读书。史书记载,他聪明颖悟,岁时已博览群书,精通历数,并擅长算术。

他曾跟随张恭祖学习《古文尚书》、《周礼》、《左传》等,又拜师学通了《公羊春秋》、《京氏易》及《九章算术》等,最后拜当时声名极大的经学大师马融为师。据说郑玄在马融的门下,三年不得相见。有一次马融与他的高徒弟子测算浑天仪数据,久算不得其解,有人提及郑玄或许能解。于是,马融请郑玄参予测算,果然一算得解,四座震惊。从此,郑玄得以与马融相见。郑玄趁机把学习中遇到的一些疑难问题向马融请教,马融一一作了答复。待郑玄学成归去时,马融深有感慨地说:“郑玄今去,吾道东矣!”

郑玄回到家乡后,广收门徒,聚众讲学。年,宦官制造的“党锢之祸”牵连到郑玄,郑玄被禁锢达年之久。在这段时间里,郑玄“杜门不出”,开始了他遍注群经的不朽业绩。获释后,郑玄仍旧潜心著述。郑玄一生著述达百余万字,其中以《毛诗笺》、《三礼注》影响最大。郑玄所注群经,有《周易》、《毛诗》、《仪礼》、《周礼》、《礼记》、《论语》、《孝经》。又注《尚书大传》、《周易乾凿度》、《乾象历》等。此外又著有《天文七政论》、《鲁礼谛袷义》《六艺论》、《毛诗谱》、《驳许慎五经异义》、《答临孝存周礼难》等。

郑学出现的原因

时代发展的需要。东汉后期,外戚专权,宦官擅政,中央政权内部的倾轧与斗争愈演愈烈。到东汉末年,中央政权严重削弱,危机四伏,作为封建统治阶级精神支柱的经学,其内部今、古文经出现混乱局面,这不利于中央集权的巩固。因此,实现经学的统一,是从意识形态方面强化封建统治的当务之急。但是,东汉末年的统治者内外交困,自顾不暇,这个任务就只能由那些忠心维护封建统治的大儒来完成了。而郑玄是东汉古文经学派的最后一位经学大师,有条件、有能力承担这一任务。此外,东汉末年的党锢之祸使大批学者无心仕途,纷纷退居书斋,潜心学术研究,经学的派别之争就相对缓和,从而出现了今、古文合流的可能性。

经学自身发展的需要。西汉经学强调守师法,儒生们大都各抱一经,很少撰述。东汉时期,随着师法的被打破,出现了大规模的撰述活动。随着注经的盛行,出现了日趋繁琐的现象。所以,经学想要进一步发展就必须就简削繁。而郑玄适应了这一要求,他注经极为简约。

大批通儒的注经为郑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西汉时,经学家大都只通一经。东汉时,才出现了学通数经并且兼学今、古文的潮流。汉章帝曾下诏,要求学今文经的也要学习古文经。这不仅提高了古文经的地位,也对儒生兼学今、古文经产生了较大影响,以至学者通经成为普遍现象,贾逵、马融等就是这样的古文经学大师。

郑学的发展盛况

汉末魏初,郑氏门徒遍于天下,经学界几乎成了郑学的天下。郑门弟子超过万人,他们或在朝廷为官,或任博士,或从事著述,或于民间收徒讲学,共同传授郑玄经注,阐发郑学。以后从魏晋至隋唐,郑学的流传始终很广。清代乾嘉学学派提倡“汉学”,对郑学十分重视,颇多发挥。

仲长统(7—0),字公理,山东邹县人。汉末唯物主义哲学家,进步的思想家。著有《昌文》《昌言》是一部政治思想杂论集,共篇,0余万言。大部分散失,所存者散见于《后汉书》、《群书治要》、《齐民要术》等书中,有辑佚本。

人事为本,天道为末

古代所谓“天道”,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科学的天文学的内容,一方面是宗教迷信的虚构。仲长统认识二者的分别,他所说的“指星辰以授民事,顺四时而兴功业”,是就古代所谓“天道”中的科学部分说的。他所说的“大略吉凶之祥”,是就古代所谓“天道”中的迷信部分说的。而他所反对的就是所谓“天道”中的宗教迷信,如董仲舒等所讲的“天人感应”以及“灾异”、“祥瑞”之类。在他看来,这种“天人之学”对世俗的建功立业毫无实际意义。世事的成功与否,完全取决于人事。国家的兴衰存亡,亦是如此。假使“王者所官者,非亲属则宠幸也,所爱者,非美色则巧佞也,以同异为善恶,以喜怒为赏罚,取乎丽女,怠乎万机,黎民冤枉”,则“蓍龟积于庙门之中,牺牲群丽碑之间,冯相坐台上而不下,祝史伏坛旁而不去,犹无益于败亡也”。他由此得出了“人事为本,天道为末”的结论。这个结论,一方面表明了其贬抑“天道”、反对“天道之学”的无神论倾向,另一方面显示了其弘扬“人道”、提倡“尽人事”的人本主义立场。

进步的历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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