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弄疼你了?”
“殿下将我当作什么了?是暖床的丫鬟,还是泄欲的工具?”
谢珩被她这话将心口的火热全都浇灭了,重新升起的火气正蔓延上来,黑眸中的柔和渐渐被冷意取代。
正当他开口之时,薛泠那长睫忽的一颤,一滴泪珠轻轻滑落。
不过一瞬,他便觉得那滴泪珠好似落在了他的心头,将他的怒火瞬间扑灭了。
太子抬起手伸去,想帮她将未擦掉的眼泪抹掉,却被薛泠一躲,却生不出半点气来。
“你将我想得这般不堪便算了,为何还要轻贱自已?”
薛泠双睫又是一颤,她抬眼,眸中溢满了不可置信。
太子松了腰上手,“孤让人送你归家。”
说罢,他转身便离开了。
这一次,薛泠没唤他,他也没停步回头。
薛泠在原处站了许久,直到门外的春安轻唤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进来吧。”
“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
“好。”
薛泠来时除了自已什么都没有,走时自然也是一样。
门外的马车普通,外人根本就瞧不出这马车是何人所有。
薛泠本也以为是一辆普通马车,上了马车,她方知车内铺设奢华,那软垫上的刺绣栩栩如生,更别说旁的了。
她上马车不久后,外头的春安问了一句,“姑娘,可坐好了?”
“好了。”
她说罢,外头的春安便吩咐车夫驾马。
薛泠到家时,已经是巳时末刻。
春安扶着她下了马车,看着她进门后方才上马车离去。
门房看到薛泠,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去通知梁氏。
自从薛泠被大公主扣下后,梁氏这几日寝食难安,诚意伯亦是如此,他平日隔三差五便去野钓,如今没了这等闲情逸致,这几日都在家中,宽慰妻子。
薛泠和离归家还不足一个月,也不知为何便得罪了大公主。
想到大公主那性子,诚意伯险些忍不住去大公主府直接要人。
可如今诚意伯府一年不如一年,若是去大公主府要人,往后整个伯府都得罪了大公主。
诚意伯第一次这般后悔没有进官场,若是进了官场,有个一官半职,再如何,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任人欺辱。
今日已经是薛泠被扣下的第五日了,梁氏昨夜一整夜未眠,只怕女儿凶多吉少。
诚意伯担心妻子身子熬不住,便劝她去睡会。
梁氏摇了摇头,正准备开口,便听到外头传来家仆的声音。
“夫人,小姐回来了!”
梁氏一怔,还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可是泠儿回来了?”
嬷嬷连连点头:“是的夫人,小姐回来了!”
“泠儿!”
梁氏起身便走了出去,诚意伯也才反应过来,跟着妻子快步往外院走。
薛泠才进正厅,便见爹娘齐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