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细看,那大师的后脑勺,果然一个红色掌印。
小娘子骄傲地晃了晃自已的手掌,亦是红艳艳的。
“我最近不知怎的,手痒脱皮,就涂了些红药水,是仁心医馆制的。”
“大家若不信掌印是我打的,尽可将这秃驴扭送到仁心医馆,让大夫查验,看是否是他们的红药水。”
这下,确实是无可辩驳了。
天弘和尚满脸被戳破的惊慌,大家则目瞪口呆。
他们万万没想到,所谓的送子,求姻缘,保胎,竟是在这有密道的厢房里,被迷晕,然后被和尚玷污。
这么说来,今日在东厢房内的女子们……
有几户人家已经破门而入,见到自家女眷正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一脸情态。
空气中还有些许怪味。
众人便心下了然了。
送了女眷来的人家,不由得当场痛哭,连连咒骂天弘和尚。
正在这时,林妩假意惊叫:
“不好,表小姐还在东厢房里呢。”
怜玉面色煞白,摇摇欲坠。
宁夫人一经提醒,脸都亮了:
“快快,把门打开,看看表小姐如何了!”
这时,在外头此起彼伏的哭泣和吵嚷声中,柳芙儿也悠悠醒来了。
一睁开眼,便觉得倦怠得很,腰很酸,身体还有些痛。
我这是怎的了,难不成受寒了?
她纳闷地想。
接着,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将她吓一跳。
她不由得张口便骂:
“谁!这般不知礼,冲撞本小姐你当得起吗!”
结果,提着灯进来的,却是宁夫人。
宁夫人笑得格外亲切:
“表妹,睡得可好啊?”
柳芙儿直觉事情不对,蹙眉道:
“表嫂怎的这般粗鲁,破门而入?我的丫鬟呢?怜玉!怜玉!”
怜玉顶着两个大馒头,面色青白,从门外怯怯走进来。
柳芙儿一见她的脸,便大怒。
“表嫂,你也太过分了些。竟趁我不在,虐打我的丫鬟?”
“不成!”她气冲冲地要下床:“我找姨母……”
然而,脚才落地,她便觉腿一软,跌在地上。
林妩惊呼:
“哎呀,表小姐,你的裙袄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