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五秒钟后,那个信封乖乖的躺在她手心。
“不仅查到了车主,还有驾驶证信息,我也给你打印了。”
刚要打开看,两个买面包的人围上来,陆小夏顺手把信封装进自已的腰包里。
就这样忙起来。
江一南在一边帮忙,其实压根用不上他,但他手快,自已从车上拿了手套戴上,拿面包,递面包,嘴又很甜:
“阿姨你拿好。”
“奶奶这面包特别好吃,牙不好也能咬动。”
“阿姨慢走啊。”
“阿姨给家里娃娃买一个呗!”
陆小夏不想让他帮忙,万一被他的二爹或三爹看见,她成什么人了,人家一个高中生,放着高三的学业不顾,帮她卖面包。
这锅她背不起。
于是,她冷着脸,指了指五米开外的树底下:
“你站远点,去那边。”
“夏夏姐,我可以的。”
“或者这顿饭先记着,你先回学校,我以后抽时间再请你。”
“我今天没吃饭,饿……”
陆小夏丢了两个面包给他。
于是,五米开外的树底下,江一南站在树下,啃面包。
他又呆不住,啃完了面包,不知啥时候又凑上来,继续帮忙。
幸亏他没穿校服。
六点的时候,所有面包出完了。
这季节天黑的晚,夕阳把半边天染得烟霞绚烂。
陆小夏把东西收拾好,坐在三轮车,从装钱的腰包里,拿出那个信封。
是两张纸,一张表格,上面写着车辆信息和车主信息,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徐海良。
她记忆里没有这个名字。
另一张是一张黑白的驾证打印件。
姓名还是徐海良,有照片……
她的手一抖。
虽然黑白打印的照片不是很清楚,但她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人。
原来他叫徐海良。
这么热的天,陆小夏觉得自已整个后背都是凉的,丝丝寒意顺着脊椎直达全身。
原来重生是这样的,你可能会遇见上一世没遇见过的人,但那些曾经出现过的人一个也不会少。
徐海良,这是她的又一个耻辱。
那是她结婚的第六年,2002年,那一年于文礼炒股亏了很多钱,她和孩子们的日子越发艰难。
股市一绿,于文礼就要回家发疯。
到了年底,有一天,于文礼回家破天荒没有打她,没有骂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