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有些警惕地看她。
但很快他就发现江月大概没发现那些事。
她只是一时兴起想作妖而已。
周颂年松了口气,说:“我化妆做什么?脂粉气太重,显得人轻佻。”
江月撇撇嘴,就知道他不同意。
周颂年又问:“你昨天睡得好吗?”
江月敷衍地说:“不好,难受,像是被鬼压床。”
她故意说话刺他。
正常情况下,别人问她睡得好不好,哪怕是不好都要说出个“好”字来。
但她偏不想让周颂年如意。
四周的工作人员听他们说话有些夹枪带棒的火药味,只自顾自忙碌着做事,低头装作没听见。
周颂年好脾气地笑了笑,低头看向她脖颈上戴着的红宝石项链。
红宝石坠在她锁骨之间,沉甸甸地压着底下那团白腻肌肤,极艳。
江月肤色白,被鸽血红一衬,更显得欺霜赛雪,又比冷彻的雪更鲜嫩,带着勃勃生机,他选的裙子相对保守,浓重黑色的裙领离锁骨不过一指距离。
黑白红三色相撞,反倒衬出几分平日里见不到的浓艳。
江月对他欣赏中带着浓厚侵略性的视线有些不适。
她退后一步,肩膀缩起,抬手捂着她锁骨间的红宝石。
“说好了给我的,你不会要抢回去吧。”
哎,男人无爱了就是这么小气。
要是周颂年真抢她的东西,江月可不介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周颂年:“……”
周颂年不用看她表情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有些无语,但还是夸了句:“这红宝石很衬你。”
“那是当然。”
江月依旧有些警惕,她慢慢放下手,发现周颂年视线不再停留之后,才彻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