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出来卖的小贱蹄子,连七八岁的孩童都不放过?
“张口闭口说我儿子抢你东西,你咋个不说我家那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去你那买春了?
“一个娼门的小贱货,自以为让几个男人骑了,就能作威作福,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已那个骚贱的样子。
“不值钱给人白玩的东西,竟还敢讹上我们了。”
李舒来顶着一身水汽从外面回来,就见拿了书生盘缠的母子正大声叱骂隐娘。
隐娘面色赤红,圆眸瞪得老大,眼中满是泪水,却执意不让它落下。
她双拳紧握,指缝中还残留着几根鸡毛。
“活该让男人作贱的下贱的东西,你卖肉换来的东西,白给我们,我还嫌弃脏呢!”
妇人声音尖利,大清早的尤为刺耳。
“怎么回事?”
毛陈江挠挠头:“妇人之间的争锋罢了。”
旁边人道:“你可别光向着那对母子,我瞧那娼姐儿不像说谎的样。
“这时节咱们弄不来活鸡,可不代表娼姐儿弄不来。”
“是呀……”
一个妇人学着隐娘拧腰晃胯的样子,讥讽道:“是啊,咱弄不来活鸡,娼姐儿腿一撇,那不是要啥有啥?
“人家可是有个能载万物的‘聚宝盆’。”
“哈……”
妇人说完,庙中响起哄堂大笑。
金瞎子握着长幡,狠劲儿敲在地上:“都闭嘴,欺负一个姑娘家算什么江湖好汉?
“别人笑一笑也就罢了,这一屋子人,难道还比娼姐儿高贵在哪里吗?”
隐娘站在一旁,咬着牙微微颤抖。
“到底怎么回事?”
“李小子你回来的正好,那死孩子抢了隐娘带回来的活鸡,还将她推到泥坑里去了。
“隐娘找他母亲说理,怎知这人如此蛮横,竟不分青红皂白,直接骂起人来。”
李舒来转头看向妇人:“你家孩子偷了我们的东西,又骂了我们的人,你得给个交代。”
“我呸,一群男盗女娼的东西,我家孩儿偷你们东西,那是给你们脸面……”
她声音刺耳,听得人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