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
隐娘闻言,握着的手一紧。
“你刚才想说什么?”
李舒来手执木柴,拨弄篝火,他声音慵懒隐娘听得出他对自已想说的话,并无兴趣。
只是二人沉默,略显尴尬罢了。
隐娘垂着头,感受篝火映照在面颊上的温热,缓缓开口:“也没什么特别的,闲聊而已。”
她凑近李舒来身边,声音温软:“我方才去见了秋生,一夜之间他两鬓就生出好多白发。
“整个人呆呆坐在院中,行尸走肉似的。”
她说完,抬头看着李舒来:“我见他没了生志,怕他想不开走了绝路,便让他去寻杀孟洛昶的真正凶手为红菱报仇……”
听了这话,李舒来仍旧神色淡漠:“有个奔头,他方能让自已走出痛失所爱的困境,是个法子。”
隐娘道:“我也这般想的,但这个凶手太过狡猾,红菱惨死也未见他出面制止,可见此人为民行侠仗义的传言是假。”
李舒来未接话,隐娘继续道:“孟钰倾全城之力都未能找到凶手,这最后几日,怕也未必能找到。
“所以我跟范满桌说,让他们找个城中最该死的人,去做这替罪羊。”
说到这,李舒来转头看着隐娘,淡淡道:“为何?”
隐娘犹豫一瞬:“因为我想不通。”
“何事想不通。”
“孟钰会跟褚少阳回忠义堂,是因那日被逼至绝境,不去忠义堂便无活路,可我不懂为何褚少阳会将捉拿凶手的事,交给范满桌。”
“所以你想推着秋生和范满桌找出一个凶手,让孟钰和褚少阳不得不认下开城门的约定。”
“是。”
李舒来道:“你做的很对。”
被突然肯定,隐娘看着李舒来露出一个羞赧笑容,随即很快转过头去,似害羞一般。
李舒来则继续道:“人心并不难测,所言所行皆有其目的,观其言行,便可窥得人心。
“褚少阳能坐到这个位置,绝非寻常人。但是他那日却将捉凶之事交给范满桌,的确不同寻常。
“便是孟钰在忠义堂,忠义堂也不可能无人可用,需要找范满桌这样的意气少年。”
隐娘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
“你可还记得暴乱那日,褚少阳是何时出现的?”
“我……我不知。”
那日太乱了,且红菱被吊在城墙,她一面想救人,一面又卑劣的怕因冲动而受到牵连。
她心乱如麻,哪里注意过褚少阳是何时出现的?
李舒来道:“他作为黄粱城中的江湖霸主,根本不该在那个时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