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在这战国乱世之中,仿若一艘在惊涛骇浪里艰难前行的孤舟。往昔岁月,秦军虽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战功赫赫,可国内的景象却不尽人意。都城栎阳的街巷,屋舍破旧,百姓衣衫褴褛,商业更是如秋后的残花,凋零破败。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因度量衡不统一引发的争执,商人与顾客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嘈杂混乱的场景日复一日地上演。
玄奇,一位出身平凡却心怀壮志的女子,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进了这混沌局面。她身着一袭利落的劲装,身姿矫健,行走间带起一阵微风。未施粉黛的面容略显憔悴,那是为秦国商业奔波留下的痕迹,然双眸恰似寒夜星辰,明亮而锐利,闪烁着洞察世事的智慧之光。这日,她径直来到嬴渠梁的书房。嬴渠梁正坐在案几之后,手抚胡须,眉头紧锁,凝视着墙上的羊皮地图,似在苦思秦国的出路。
玄奇微微欠身行礼,而后直入主题,语气坚定且诚恳:
“君上,如今秦国欲在这乱世中崛起,若仅靠武力征伐,恐难持久。商业,实乃一国国力根基的重中之重,唯有商业昌盛,财货充足,方能支撑大军前行,百姓富足。当下,我观秦国商业,乱象丛生,度量衡不一,各地标准各异,商人交易纷争不断,长此以往,必成大患。商鞅大人所提的经济改革大计,尤其是统一度量衡之策,实乃当务之急,望君上全力支持。”
嬴渠梁身着玄色王袍,头戴冕旒,威严之气自然流露。他闻言,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思索之色:
“玄奇所言,甚合朕意。商君之策,朕亦斟酌许久,只是这改革之路,艰难险阻重重,朕怕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玄奇上前一步,目光紧紧锁住嬴渠梁,言辞愈发激昂:
“君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虽困难诸多,但秦国若想蜕变,就必须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您看那魏、楚等国,商业繁荣皆得益于规范的度量衡,我秦国又岂能落后?若继续因循守旧,何时才能实现大秦的宏图霸业?”
嬴渠梁猛地站起身来,龙袍一挥,决然道:
“好,既如此,朕便与商君携手,为秦国闯出这条经济改革之路!”
商鞅所拟的统一度量衡政令,仿若一道凌厉的战令,迅速传遍秦国上下。一时间,秦国仿若被注入了蓬勃的活力,各地工坊率先响应,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咸阳城最大的青铜工坊内,炉火熊熊燃烧,热浪滚滚袭来,映照着工匠们满是汗水却专注的脸庞。老工匠赵翁,年逾花甲,头发花白如雪,脸上皱纹纵横交错,仿若岁月镌刻的沟壑,可那双手却依旧灵巧得如同年轻后生。他手持一把特制的校准器具,眯着眼,仔细端详着手中新铸的量具,口中喃喃自语:
“这量具的尺寸,关乎交易公平,关乎秦国商业信誉,一丝一毫都差错不得。咱这手艺活儿,可是秦国商业的根基,得用心呐!”
旁边,年轻的学徒小李一脸紧张地看着师傅,手中的竹简上密密麻麻记满了校准要点,小声问道:
“师傅,这新规矩可真严格,咱们能做好吗?”
赵翁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
“哼,没出息的小子,咱秦国的崛起就靠咱这一双手,怎会做不好?用心学着!别给咱工坊丢脸。”
集市之中,亦是热闹非凡。商人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独特的市井乐章。布帛商人王五,身材微胖,满面红光,扯着嗓子喊道:
“大伙都麻利点,按照新度量衡,把这些布料都量仔细了,咱以后可得靠诚信做生意!”
伙计们应和着,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粮商孙伯,亲自挥动着木铲,将粮食盛入统一规格的麻袋,还不时用新秤砣称量,确保斤两无误,嘴里念叨着:
“这新秤用着是顺手,买卖双方都放心,秦国这是要大变样咯!”
这时,一位挑着担子卖菜的老妇,被人群挤得有些踉跄,担子差点打翻。旁边一位年轻的摊主见状,急忙伸手扶住,关切地问:
“婆婆,您小心些。这新规矩实行,集市人更多了,您老还习惯不?”
老妇笑着点头:
“习惯,习惯!虽说一开始弄不清新秤咋使,可现在买菜卖菜都明明白白的,好啊!”
嬴渠梁心系改革成败,决定亲赴市井,查看新政执行情况。这日,他身着一袭朴素的玄色常服,仅带了几名贴身侍卫,悄然步入集市。他身姿挺拔,面容虽带着几分为国操劳的沧桑,却难掩眼中的期许之光。
刚踏入集市,那井然有序的交易场景便映入眼帘。百姓们起初对新规矩还有些生疏,此时已逐渐适应,买卖双方讨价还价间,多了几分信任与坦然。嬴渠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笑容。
行至一处蔬果摊前,摊主是一位憨厚朴实的老农,见有贵客人前来,有些拘谨地搓着手。嬴渠梁温和地问道:
“老人家,这新度量衡用着可还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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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忙不迭点头:
“习惯,习惯!以前买东西总怕吃亏,现在有了这统一的标准,心里踏实多了。就是刚开始摆弄那些新秤啥的,费了点功夫。”
嬴渠梁笑着点头:
“那就好,老人家,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向官府反映。”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阵争执声。嬴渠梁快步走去,只见一位年轻后生涨红了脸,对着一位中年商人理论:
“你这秤不对吧,我刚在别家买的同样分量的东西,怎么到你这儿就多了钱?”
商人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