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那么正经,怪不适应的。”
景宇阳捧着鸡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重班味。
任灯最开始注意的不是景宇阳眼底的青黑,是他有些肿脸颊。
唇角也破了,结痂的伤口十分明显。
整个人看着破碎急了。
“你们打架了?”
景宇阳触及到任灯视线,拨浪鼓似摇头。
“下午碰上了医闹。”
景宇阳很少委屈,但这次,真是寒了心。
下午术后查房,女患者长期分居的老公找到医院。
两人因为离婚意见不统一,激烈争吵。
进病房给女患者拔针的护士上前言语劝阻,被女患者老公狠狠踹了一脚。
景宇阳在病房门口见着那一脚,只恨自已进病房晚了。
看到被踹到地上疼得起不来的女护士,那一下子,他登时就来了脾气。
男人是鬼劳什子健身教练,一身肌肉和腱子肉。
景宇阳平日里疏于锻炼,又爱熬夜,没几下就被揍得鼻青脸肿。
幸好随轲也在隔壁查房。
听到动静,赶过来几下制止了男人。
那女患者简直脑残。
他们在帮她,她居然敌我不分,直接抓起喝水的玻璃杯砸向随轲。
男人更是从口袋里摸出注射器,发了疯似地要扎随轲。
做为医生,看到注射器里的血液时,景宇阳那一下子,嗓子都喊破音了。
好在随轲身手敏捷,轻松避开。
注射器里的血液,经过检测化验,液体带有艾滋病毒。
男人为什么随身携带艾滋病毒,报复社会的想法昭然若揭。
医院第一时间报了警。
男人被警察带走。
看着控诉他们医生无缘无故打人,哭着喊着要告他们的女患者。
那一刻,景宇阳恨不得脱下身上的白大褂。
任灯心狠狠揪起。
看着景宇阳垂着脑袋,眉眼颓丧,强忍着眼泪,她抽了几张办公桌上的纸巾给景宇阳。
景宇阳接了纸巾,声音沙哑,“嫂子,对不起,差点连累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