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鲜少安慰人,因为我受不住那些人感激的目光。
我撇开眼,说到。
“这些也是我份内的事,不用感谢。”
言毕,我伸了伸懒腰,打个哈欠,殃殃嘀咕。
“忙活了这么久,可真困啊!”
梁为泊是个识趣的人,立刻抱着乖乖去了别的房间。
梁为泊一走,我立刻剪出几个小人,让他们把房间的血迹都给擦干净,免得小姑娘早上起来看到这一幕吓哭。
小纸人们得到指令,开始忙活起来。
那认真干活的模样,和真人无差别,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是小纸人,小小的。
还不如人类的手掌大。
小纸人干活速度很快,很快把沙发整理干净。
我困得直打哈欠,趴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另一边,盘腿坐在地上,周围被大小不一的木偶围在其中,大约二十五出头,身上穿着睡衣的女生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其中一个面容狰狞的木偶也随即化成灰烬,女生捂着心口低声怒骂。
“那个蠢——猪破坏了我的阵法。”
就差一步,余梅和男婴被怨气刺激,加重恶化。
从而慈生子母煞为她所用。
就差一点点,她就可以拥有子母煞。
叫她如何甘心。
那双勾人的狐媚眼灌满了恨意。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要千刀万剐,把人做成这世间最凄苦的笛声,让人陷入无尽的梦魔中。”
门口,保镖站在那里,十分恭敬。
“小姐,言先生醒了。
吵着要见你。”
她阴狠的眉目瞬间舒畅,脸上带着抹不去的笑意。
“我知道了!”
夜色正在一点点归隐,暖和的早光正在缓慢初升。
睡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扯我的衣角,可我实在是太困了,并不想睁眼去看是谁。
拉住我衣袖的人并不知道我是太困了,才不愿意理她,依旧是锲而不舍。
我被拉得不耐烦,缓慢睁开眼。
这一眼也是赶巧,刚好与懵懂无知,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笑意的小女孩对视上。
她看我醒了,歪了歪脑袋,笑嘻嘻地问询。
“小哥哥,你是我爸爸的朋友吗?”
我呆愣了几秒,后知后觉才想起来面前这个女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