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尤其难看。
姚凤起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个贪生怕死的昏君了。
“哼,姚帅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莱县的事全凭莱县县令一纸奏折。
事实如何,我等全然不知。
若非他无端围杀了呼延霆,恙桑想找借口也找不到。”
蒋义学哼了一声。
“蒋义学,你身为户部尚书,已经无能到连调拨到前线的粮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了吗?
八天之前,刚从莱县县库中调出去了十五万担粮食还不能说明问题?
你这么急着帮恙桑说话,与他们勾结,私放批条的不会就是你吧?”
姚帅盯着他。
“姚风起,你休得血口喷人!”
蒋义学听得眼皮猛跳了起来,忍不住怒斥。
“老夫血口喷人?你做了些什么自已心里应该有数。
这事查起来一点都不难,我知道朝廷为了和稀泥,都想把此事轻轻揭过。
但老夫不愿,若这等形同叛国之人都不问罪,岂不是鼓励朝臣都可以利用手中权力,肆意与他国勾结!”
姚帅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陡然加重,一身沙场养出来的煞气透体而出。
他是驰骋疆场几十年的老帅,功夫又离宗师只有一线之隔。
一身煞气非同小可,爆发之后,挡得住他气势的人可不多。
首当其冲的蒋义学被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原本因为他的连番质问,脸已经黑的像锅底的太子被骇得面色一白,双腿发软。
若非身后的人及时扶了一把,说不定当场就要出洋相。
就连老谋深算的尚相都被迫得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
回神之后,一张脸变得难看无比,他盯着姚帅怒斥:
“姚凤起,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本是休退之臣,突然跑到大朝会不说,还当着圣人的面咆哮金銮殿,你姚家莫非想谋反?”
“瞧瞧,还是姚相会说话,会罗织罪名,开口就往人头上扣上一顶谋反之罪。
可惜,让你失望了,来参加大朝会,是陛下允许的。
我知道尚相一心想将接手姚家的兵权,时刻都在想办法将姚家连根拔起。
可惜啊,靠你的人怕是护不住大丰的国门。
老夫要是没记错,咸泽城的守将江趾就是你的人吧?”
姚盯迎着他愤怒的视线,不阴不阳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