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剑?!”
朱雀失声。
她深吸一口气,这个消息比她得知血屠可能藏身渝州时,还要令她震撼。
“戏剑多年前不过八品巅峰,京都一战后剑心尽碎,境界必定颓废倒退,最多不过七品,能把你伤成这样?”
愚蜍此刻的表情十分扭曲。
断臂之痛,不仅仅体现在身心,更是几乎断绝了他武道上的任何可能!
甚至,四大指挥使的位置,也会离他而去。
“我不知道,但是他很强,强的可怕。”
愚蜍忌讳如深,透着惊惧。
“明明他和林闲一样,体内几乎没有任何武道境界的端倪,可偏偏举手投足间释放出来的招式,让我无法抵挡。”
“那柄残剑,似能斩灭灵魂!”
“你怕是疯了,佛门之人,也信鬼神?那些东西不是你们欺骗世人,巧立名目敛财的吗?”
朱雀冷笑道。
愚蜍怨毒地盯着她,残缺的半截胳膊,堵住了朱雀的嘴。
“你也别搁这儿说风凉话了,堂堂朱雀,居然能够被一个小辈压制成这样,我看你也别活了,赶紧滚回教坊司去伺候男人吧!”
“找死!”
被戳中痛处,朱雀面色骤变。
愚蜍的状态显然比朱雀更差一些,被朱雀一掌拍飞,又吐出了几口鲜血。
痛处让愚蜍清醒过来,不由得开始后怕。
自己真是失心疯了,朱雀这个疯女人嘴厌恶有人拿她的出身说事。
她是癫的!
压根没有丝毫同僚之情。
万一这疯婆娘发了癫,真说不定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但显然,朱雀现在并不想和愚蜍撕破脸皮,她冷冷地盯着愚蜍,质问道。
“那血屠呢?也活着?”
“血屠死了。”
提及此事,愚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能够回去交差了:“那个林闲想要穿上血屠的衣服,但被我识破,据我推测,血屠极有可能是真正的林家老祖。”
“证据呢?”
“从林家下手不就得了。”
“可林闲已经穿上了血屠的衣服。”
朱雀冷冷道:“他要将这件事和林家分割开来,只怕用不了多久,全天下都知道血屠是他,而不是某具被烧成灰的尸体!”
愚蜍:“我们做事,何须证据?”
朱雀:“可和陛下交差,需要证据。”
愚蜍不死心:“林闲在林家多年,他想要和林家分割,谈何容易?我们依旧可以用林家来逼他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