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段眉头一挑,自己刚出京城,难道父王就迫不及待了?
未免有些杀心太重了吧?
结果他回头一看,居然是宁楚楚骑着白马追了上来。
“不是,你就非得往外蹿?”
宁段不能理解。
他就搞不明白了,自己这个三姐,为什么好端端的清福不享,非得满天下转悠?
“你去哪里?”
宁楚楚没好气地瞪着他。
若不是她早有准备,刚刚就真的被卫兵给抓回去了。
“当然是西进回乾州。”
宁段脱口而出。
宁楚楚冷笑一声,径直朝东边而去。
“公子,这……”
残剑和宁段面面相觑。
宁段咬牙:“愣着干什么?跟上去!
怪不得父王要给她许一门亲事,就她这性子,非得找个人好好治一治!”
……
京都。
“宁段走了?”
身着黑色龙袍的虞帝神色清淡,正看着从刑州传回来的奏折。
说是刑州那边江湖势力齐聚,局势复杂,搞不好要起乱子。
“走了。”
长公主轻声道。
虞帝将奏折放下,不以为然。
刑州对他而言,原本就是是一块可有可无的飞地,要不是太上皇犯蠢,下了道遗旨,历任虞帝都不准对刑州之民起刀兵,虞帝早就大手一挥,金戈铁马将刑州踏成平地。
闹吧,随便闹,打个天翻地覆最好。
正应了那句话,侠以武犯禁,这些江湖势力,死多少他都不心疼。
长公主谨小慎微道。
“父王,五弟虽然骄狂,但这些年在乾州兢兢业业,洗心革面,已经收敛了许多……”
还未说完,虞帝便挥手,示意无需多言。
“你觉得朕要杀他?”
“女儿不敢。”
“你不敢?你若是不敢,今日就不会来朕这里。”
虞帝轻笑一声,对待长公主的态度并没有任何属于帝王的高高在上,反倒犹如寻常父亲对待女儿一般和蔼可亲。
“他若是走,朕心甚悦,他不走,朕才觉得厌烦。”
闻言,长公主心中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