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伶身边有一贴身婢女,主仆二人算是共患难,早在被裴毓宣赎身前,这婢女就已陪伴在苏伶的身旁。
来此之前,婢女一脸不忿,“四爷他怎能如此?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从前苏伶有多受宠,那乃是有目共睹,可自从成了四爷的妾侍,新鲜没几天,就又迅速失宠了。
苏伶则是直咬牙,“怪只怪那狐媚子竟敢如此魅惑四爷。”
她的想法一直如此,
若不是婉清,她便依然是那受宠的苏姨娘,但其实这事儿也算赶巧,根本赖不到婉清身上。
裴毓宣这人喜新厌旧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对他稍有了解便能知晓,府中这些妻妾,他从前全都真心疼爱过,
只是他这真心不值钱,正如一句话,来得快,去得更快,
当初苏伶自持名妓身价,追捧她的王孙贵族数不胜数,
男人嘛,爱面子,尤其是裴毓宣这种性子的,越是有人跟他争,他就越想争一个胜负。
但把苏伶收入房中后,自觉万事无忧了,对苏伶的心思也就淡了,
但这份劣根性,苏伶始终看不穿,总觉得是婉清从中作梗,不然四爷变心怎如此之快?
婢女为她抱不平,
“四爷也真是的,那周婉清跟二爷不清不楚,四爷怎就能如此执着?”
苏伶冷着一张脸,心里在暗自计较,“休要胡言。”
她警告婢女,
“周氏身份已水涨船高,而今是王府郡主,你我二人又怎能得罪得起?当心隔墙有耳。”
然而话虽这么说,可苏伶神色却越发锋利,她只要一想婉清,就会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所遭遇的冷落。
也罢,不过是个乡下丫头,此前也只是个烧火丫鬟罢了,便是成了越王郡主又如何?
哪怕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等来日那人跟二爷成婚后,只要入了这永宁侯府,她有得是手段收拾她。
一念至此苏伶面色沉沉。
只是来到花厅后,她笑吟吟地行了一个礼,
“苏伶见过四爷,见过郡主。”
这礼数拿捏得恰到好处,甭管心里怎么想,但总之面子功夫算是做到位了。
但苏伶也敏感发觉气氛不对,只是没等她深思,
突然砰地一声!
就见裴毓宣一掌拍在了茶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