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传来马蹄声,三骑踏着薄冰走近。
为首军侯马鞭指着船队冷笑:"
太守有令,锦帆营驻防江口旧寨。
"
铁甲下的牛皮靴碾过船板留下脏印让甘宁眉头一皱,在甘宁面前溅起泥浆:"
甘司马今夜便去城西大营述职。
"
甘宁盯着对方甲胄上崭新的鱼鳞甲片——那是江夏军精锐才有的装备。
他背上那道箭伤突然隐隐作痛,半月前在夏口为黄祖断后时留下的。
"
末将领命。
"
内心情绪复杂的甘宁还是立刻领命,青铜护腕撞在胸甲上发出闷响。
城西大营的辕门挂着未褪色的桃符,守门士卒的矛尖却生了锈。
甘宁走过空荡荡的校场,积雪下露出龟裂的夯土地。
中军帐里炭盆烧得正旺,黄祖倚在虎皮榻上剔牙,羊骨汤的膻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
兴霸来得正好。
"
黄祖把啃剩的骨头扔进火盆,油脂爆起一簇火苗:"
明日带你的锦帆贼。。。哦不,锦帆营去巡弋三江口。
"
他忽然压低声音:"
一直还未能剿灭的水匪猖獗的很,最近在那一带活动。
"
帐外传来兵器碰撞声,甘宁余光瞥见自己的双戟被亲兵取下挂在帐门外。
黄祖的语调突然变得轻快:"
对了,张都尉说你上月擅自调用箭矢三百支?"
"
夏口遇伏时用掉的。
"
甘宁感觉后颈结痂的伤口又开始发痒:"
末将递过三次呈报。
"
"
到底是水贼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