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的确是长公主说的那样啊!
他说的再怎么好听,也是为了让长公主把自已的私产交出来而已,那和他家里人有什么不同?
若说是为了填补国库,那将京城中的富商全都抄家,国库立即就充盈了,可能这么做吗?
真若是这么做了,朝廷的威信何在?皇上的颜面何在?
到了那个时候,百姓会如何看待朝廷?
想到这里,岑元盛总算明白自已错的有多离谱,整张脸都灰败了下来。
看着岑元盛这样,赵徽音这才收回视线,懒得再看他一眼。
打着大义的旗号,行的却是龌龊之事。
他心中并非全然不懂,只是想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现在被当众点破,这人已经废了。
倒是户部尚书这个缺应该谁来补,倒是要好好的想一想。
乾元帝这时缓缓出声,“岑家所有犯错之人,皆按照律法处置,岑元盛虽未参与,但也没能及时发现制止,革职回家,永不录用。岑家三代之内,不得入朝为官!”
岑元盛已经没了精气神,听到乾元帝的处置,也并没有任何的辩解和求情,“臣——领旨谢恩!”
乾元帝摆了摆手,“将人带下去吧!”
“等等。”赵徽音道。
乾元帝朝着赵徽音看去,“阿音还有什么要说的?”
赵徽音笑着点头,“的确有一件事要说,还是岑尚书十分关心的事情,让岑尚书也亲口听一听吧!”
岑元盛不解的看向赵徽音。
赵徽音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只淡淡道,“玻璃和水银镜的制作方子,本宫会拿出来,交给工部,由工部督办,再各地建厂,售卖玻璃和水银镜。价格由本宫和父皇商议之后再定。
所有赚到的银两,本宫只要一成,其余的皆归入国库,也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本宫的明镜楼依旧会开着,这是本宫的私产,谁若是再敢打丝毫主意,本宫不介意将其爪子都剁了!”
赵徽音的话才刚说完,文武百官就都震惊的看向了赵徽音。
赵徽音接连拿出户部和工部官员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的证据,又将岑元盛这个户部尚书拉下马,他们还以为,赵徽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出制作玻璃和水银镜的制作方法的。
没成想,赵徽音竟然拿出来了,且只要一成利润。
这和白送有什么区别?
震惊之余,有些官员心中又有不解。
既然赵徽音都愿意将方子拿出来了,又为什么要对付岑元盛?
和别人的不解不同,月太傅听到赵徽音这番话之后,微微垂下了头,嘴角微不可察的动了动,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长公主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
怪不得霓裳前几天回府之后,对长公主大加夸赞,说长公主和之前有了不少的改变,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若是长公主能一直这么下去,那——
月太傅眯了眯眼,很快收敛了眼中的情绪。
岑元盛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徽音,“长公主竟然愿意。。。为什么。。。我懂了。。。”
他说话断断续续,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癫狂。
别人只以为他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有些嫌弃的朝着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