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又听到陈家老爷子说:“大宗师,晚辈的不肖子孙让您糟心了,但有一说一,我绝不会包庇谁,这一点请您放心。”
何彬道:“别太生气了,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车上还有个哭包,你的身体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陈之焱顿时间想要辩解什么,却又窘迫不已。
……
陈家空岛上,这时候一些家族的核心人员都很懵圈,因为老爷子突然召集各个区的话事人,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然而老爷子什么都不说,弄得人心惶惶。
等到何彬来了,陈之焱扛着那年轻男子大步走进门口时,家族里面立马就有人爆炸了。
陈家人丁旺盛,陈老爷子和他的兄弟姐妹们,一辈一辈开枝散叶,就有了上百房的血脉,且都住在一起,几千口人,还不算家仆。
陈之焱带回来的年轻男子,是陈老爷子这一脉…陈之焱二叔的孩子,那这一房亲戚就炸了,陈之焱的二叔陈鸿桂收到消息后,立马怒不可歇冲向陈之焱,以命令的语气,大喝道:
“陈之焱!
你都干了什么啊!
放下,赶紧给我放下惜文!”
陈之焱立马肩势一斜,年轻男子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都干了什么!”
陈鸿桂恨不得扑向陈之焱,然后给陈之焱重重一拳,不过这时又有人从大堂走了出来,大声说:
“家主有令,所有人不得在外喧哗,都进来!”
陈鸿桂这才收回了拳头,又连忙将地上的年轻男子抱起,焦急万分呼喊道:“惜文,惜文!”
然而年轻男子没有任何反应,陈鸿桂蓦抬起头,怨恨地瞪了陈之焱一眼,“小畜生,你给老子等着!”
进了大堂,陈鸿桂立马激动万分朝陈家老爷子喊道:“爹!
您瞧瞧陈之焱这个小畜生,他,他把我儿伤成什么样了!
您瞧瞧啊!”
陈之焱的父亲,陈鸿钧连忙站在了陈之焱的身旁,很明显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个时候,作为父亲的他做出了非常正确的决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和自己的儿子同一阵线。
何彬观察起了陈家老爷子,这老爷子白发苍苍,脸上有很明显的老人斑,不过看起来挺精神,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穿着一身宽松,上白下黑的气功服,正沏着茶,全程看也没看陈鸿桂父子一眼。
老爷子不说话,大堂里面,除了一开始陈鸿桂嚎了那么一嗓子,就没人敢说话了。
时间就这样滴滴答答过去,年轻男子突然醒了,睁眼一看见自己的父亲,他似乎还未搞清楚状况,直喊疼,但发现陈家老爷子也在,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般。
陈鸿桂连忙低声询问:“发生了什么,说出来,爹替你做主!”
年轻男子一直摇头,身体不可抑制地发抖。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又有一批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一看见陈家老爷子,立马躬身行礼说:“见过家主。”
陈老爷子呵呵笑了笑,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干得不错啊,我还没有死呢。”
几乎没有任何起伏,听起来很平淡的一句话,进来的那批人却立马跪在了地上,一个个神色慌张,大气不敢喘。
何彬见识到了,这就是一位家主的威严,只见陈家老爷子又不紧不慢说:“谁是帮凶,谁知情不报,自己坦白吧。”
陈鸿桂一脸懵,急忙问:“爹,到底怎么了!”
而跪在地上的人,其中一人重重磕头道:“家主,我已经查出来了,人都在外面,要,要…”
“带进来。”
陈老爷子沉沉发声。
然后又有几十号人被押着,跪在了大堂靠门旁的地上,陈老爷子望向了陈鸿桂,摇了摇头,道:
“好好听,听听他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