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自己的拷问,还能说晕就晕的。
这本事,可真不一般。
许是太累了,回到养心殿,一挨枕头,赵君临就睡沉了。
醒来时,懵懵懂懂的,差点不知今夕何夕。
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母亲简陋的偏殿;也没有在北境,沐风栉雨;而是在乾清宫内,是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皇上。
看他神色怔忪,应是宿醉未醒,内官小心地提醒道:“皇上,该早朝了。”
赵君临点点头,伸出了衣袖。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这个时候的朝臣,总是勤勉的,一个个都铆足了劲,争先恐后,个个有本要奏。
直到中午,早朝才算结束。
下了朝,赵君临刚走近轿辇,就见到锦绣和采荷,蜷缩着脑袋,候在那里。
他皱皱眉:“前朝议事的地方,你们怎么来的。”
锦绣赶紧跪下来道:“万岁爷,小主,她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
赵君临如遭雷击:“这不可能,昨日她还好好的。”
采荷也在一旁跪着哭道:“今天一大早,小主就高烧不退,意识昏迷。”
“皇后娘娘请了太医院的人过去。前来应诊的徐太医说,小主再醒不来,怕是熬不过明天去。”
赵君临急得不行,高声问道:“有没有请张院判过去。”
锦绣点点头:“院判大人今日休沐,已经着人去请了。”
赵君临顿时心焦如焚,恨不能肋生双翼,吩咐道:“速去承乾宫。”
承乾宫内一片愁云惨淡,宫女们跪成一片,紧张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赵君临快步走进寝殿。
榻上的人,苍白如纸,如同一个破败的人偶娃娃,完全没有了知觉,无论他怎样的摇晃,呼喊,都无济于事。
赵君临疲倦地坐在榻边,只觉得五脏俱伤,万念皆灰,白头发都快长出来了。
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和煎熬,他不断往外看着。
好容易盼来了张院判,张院判号完脉,只是不断摇头:
“云贵人,她伤寒的底子没好,又受了伤,身子本就孱弱,又不慎着凉。她要是躺着不动,好好调养,也没大事。”
他不好直言皇上行房粗暴,委婉地说道:“只是贵人有大的‘活动’,过度劳累。。。。。。。诱发了胸痹,心脉弱得几乎快断了,怕是救不了了。。”
赵君临听得一脸茫然,怎么都想不明白。
昨晚他是有些过分,但妖后的身体,也不该一碰就坏了。她身体不该如此差的。
前一世,她厉害到,差点将他的身子都榨干了,怎么可能说挂就挂了。
难不成是哪里出了错?
转瞬他又摇摇头,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绝色美人。
一件事巧合,可以说是巧合。件件事都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