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趁机钻进衣领,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听见远处高跟鞋敲在红毯上的“哒哒”声突然断了一拍。 我捏了捏唐悦的手,她正蹲在地上整理蓝布包的边角,银锁片在指缝间晃出细碎的光,像一粒碎钻划过暮色。 布包边缘蹭着红地毯的绒毛,她指尖微颤,不知是冷还是紧张。 手机还在震动,我走到台阶边接起来,指腹蹭过屏幕上“本地号码”的字样,玻璃屏冰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卢总,”电话那头的声音压得很低,像隔着层毛玻璃,但尾音那点沙哑我再熟悉不过——是陈同行老总。 上次在行业酒会上碰到过,他端着红酒杯说“年轻人别太急”时,就是这副腔调,酒液在杯壁留下琥珀色的泪痕,灯光下晃得人心浮。 我喉结动了动,唐悦抬头看我,睫毛上还沾着会场的金...
以混为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