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却道:“别乱说,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姜大人是要直接跟皇上回禀的。”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样小心谨慎,是对文夕的保护。
否则,文凤自己都不放心。
文夕:“可是我不会错,我很确定。”
“别添乱。”文凤道,“你先回去吧。”
“我回去?”
“我就跟姜大人说,”文凤压低声音,“你肚子疼。你回去,跟卫大人回禀一下这边的情况,让他心里有数。”
原来是让她回去报信。
这个她行。
“那娘,我走了。”
“嗯。”
屋里,只有一个仵作说听过铜萝草,描述得和文夕也大差不差,姜少白才放下心来。
文夕果然是对的。
这是大功,他一定帮她多争取点赏银。
姜少白应该立刻去写奏折。
但是今日,他还是有些不分轻重,想出去先告诉文夕一声赏银的事情,让她先高兴高兴。
结果……
文夕走了。
肚子疼?吃坏了东西?
他才不信。
看看文凤心虚不敢看他,姜少白就猜出来,文夕回去给卫宴通风报信了。
好,真好!
是他自作多情了!
姜少白拂袖进去,走到书桌前深呼吸了好几口,总算想起来,自己还得给皇上写奏折。
罢了,先处理正事,回头再掰扯儿女私情。
姜少白拿起笔,饱蘸浓墨,奋笔疾书。
另一边,卫宴听了文夕的话,点了点头。
他心情很复杂。
他和张怀,其实是有感情的。
原本他想着,等真相水落石出那日,他想问问张怀,到底是被逼无奈,还是对自己有恨……
这个问题很傻,可是卫宴就是想知道。
然而,他没有机会了。
张怀死了。
猝不及防,没有留下哪怕一个字。
文夕又道:“大人,您要不要也赶紧进宫去啊!按照之前办案的惯例,接下来是不是该去搜查张怀的住处了?您还是去看看,免得有人在这个过程中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