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黛当即拦在虞元夕的身前,呈现保护的姿态,道:“你们谁都不许动他。”
“阿黛,你就是要护着他吗?”南丰阳冷沉着脸,不怒自威道。
无论如何,今天为了侯府的脸面,都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此事若是传出去了,他该如何面对朝中同僚?
虞卿黛道:“对,若是你们偏要带走我弟弟,那我与表哥的婚事不必再说了。”
南丰阳道:“这可由不得你,就算押着你,你也得嫁给玉章。”
他一挥手,下人们便上前,准备拿下两人。
此时,远远的一队人马,骑马而来,跟随着的是身穿戎装的禁卫军,肃杀冷冽的气势扑面而来。
转眼间,那群人便来到了此处。
为首高头大马上的人便是帝灼夜,此时他身上有些许狼狈,方才下了雨蓑衣和斗笠并未全然挡住雨水,此时湿了的发尾贴在脸颊上,让那张阴郁苍白的脸显得更加可怖。
虞元夕见着这人,当即往虞卿黛身后躲了一下。
虞卿黛发现了弟弟的小动作,不禁皱眉,看来在水牢的时候,并不如他口中说的那般轻松,可能是遭了大罪了。
帝灼夜也冷冷的看向虞元夕,眼底的怒意更甚,果然,虞卿黛是为了这个人逃走的。
“你们在做什么?”帝灼夜勒马,冷冷的质问。
南丰阳赶紧恭敬道:“殿下,此人怂恿外甥女要状告我们侯府,我们正要拿他回去,此乃我们家事,还请殿下明鉴。”
帝灼夜转头问虞卿黛,道:“可有此事?”
虞卿黛不卑不亢的回道:“侯府家业来路不正,我怀疑他们私吞我嫁妆,还请殿下明察。”
这太子怎么突然来了?他应当不该管这种闲事才对。
帝灼夜沉默片刻:“按照大周律例,女子的嫁妆是她们的私人财产,若是擅自挪用,轻则反还,重则入狱。”
“真的冤枉啊,殿下,你别听她的一面之词,我们账本都还给她了,若是发现错处,能不找我们吗?”秦柔道。
帝灼夜沉默的看向虞卿黛,问:“你可有证据?”
虞卿黛沉默了下来,侯府给的必然是假账本,至于真账本在何处,她无从得知,此事尚在怀疑阶段,自不能抄家去找。
“阿黛,我知道,你只是受到了他的怂恿,舅母不怪你,你跟我们才是一家人,这人身份不明,你为何这么相信他?”秦柔又开始卖好道。
南丰阳也说:“对,只要你醒悟,舅舅不会跟你计较此事。”
“账本?你们说的是这个账本吗?”人群中,南叔远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虞卿黛不由一惊,帝灼夜眼中闪过些许笑意。
南叔远拍了拍身上的衣裳,道:“既然太子也在这,便可派人查查此账本的真伪,据我看到的,这些年,侯府大房可是挪用了我这可怜的外甥女不少嫁妆。”
帝灼夜道:“呈上来,给孤过目。”
虞卿黛幽幽的扫了一眼帝灼夜,看来他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