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心中如同压了一座大山,精神紧绷到说不出话。
按照原来的计划,无论院内发生什么,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
正当他们打算跟上同伴的脚步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四人心底一沉,赶紧躲进了附近的街道拐弯处。
骑马的女子疾驰飞过。
此人正是东方清。
东方清来时发现城中六处都起了火,又去了谢晏告诉她藏匿着自己人的铺子。
发现铺子无人之后,便知道出事了。
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宋诗白后,她思量片刻,决定按照谢晏的意思去明家找到明善,把话带给他。
于是,她又上马,快速地朝着明府奔去。
季慈院院内。
暗卫遵从明啄的命令,像是狩猎时拖着猎物一般,拽着宋诗白的肩膀,任由下半截身体拖在地上,生硬的朝着院外走去。
宋诗白眼眸半睁,充满倦意的盯着跟着自己的黑靴。
此时,她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
朱樊早在自己寻到他之前便被明家人监视了,那么他们为何不早用那女子与朱樊做交易呢?反倒留他到现在,让他与自己见面反攻呢?是因为明家不知道朱樊要找那女子?或者直到这几天才反应过来朱樊另有图谋?
越是思考,越是脑子混沌,眼皮沉重的落下又沉重的半抬起。
宋诗白意识到明啄的暗器上的问题了。
她慢慢的合上眼睛,昏沉的睡了过去。
明啄快步向前,半是怨恨半是泄愤的朝着宋诗白的腰部轻轻的踢了一脚。
平息心情,而后优雅闲散的向前走去。
他爹将对付宋诗白这件事交给他,一来是强迫他面对现实,二来是让他做出取舍。
他心底十分清楚,明家便是他的底气。
只要他是明家的公子一日,他便永远拥有与宋诗白见面的机会,但失去了这个身份,便什么都失去了。
他不懂宋诗白为何如此执着于上辈人的恩怨。
他爹害死了她娘,又不是他害死了她娘?
为何要将他爹做过的事算在他头上?
宋诗白果然是跟着那个家伙混久了,脑子也开始糊涂起来。
一只冰凉、修长的玉手握住躺在地下那人的手腕上的箭头,而后猛然拔出!
“啊!”
手腕剧烈的疼痛将宋诗白从昏睡中拉起。
宋诗白疼的全身僵硬了片刻,过了几秒,方才面部扭曲了起来。
她抬眼,看到熟悉的人影半蹲在她面前,掌心放着一个小瓷瓶。
宋诗白压抑着心中的憎恨,微微笑着,故作轻松地,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还未等明啄回答,宋诗白本能的发现不对劲。
以她为半径,距离她三米开外的地方站的密密麻麻的‘怪物’。
那些怪物,眼神可怖而又嗜血,指甲长且坚硬,体格精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