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微翻了个白眼:“路这么大,就准你一个人走?大白天的,你哭什么,这么大个人了,腰疼还跟孩子一样蹲路上哭,怪不得刚才看到你孙子孙女在那玩屎,真是的。”
王春花脸色难看,扶着腰,迟迟不敢去看江知微,“那什么,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结结巴巴,一脸凶悍,怒视江知微。
“这老大婶,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要去地里给萧著送饭了,你也回去吧,别哭了。”
江知微说着,提上饭,离开了,在王春花难看的脸色下,发出两声哈哈的笑。
把王春华气得脸都绿了。
让江知微这么一折腾,她都忘记原来干嘛了。
抵达田间,江知微脸上笑容散去,在心里叹了口气。
该说不说,这年代的女人实在可怜,几岁的童养媳,十几岁嫁人换彩礼,疯狂生儿子,老了子宫下垂,漏尿,各种难言的病缠身,偏偏大多数自已淋过雨也要把别人的伞给撕了,让儿媳重复老路。
“怎么不高兴?”
拿着铁勺闷头吃饭的萧著看见坐在田埂上心事重重的江知微,愣了愣,吃饭动作不停。
常年在部队养成的吃饭习惯,江知微眨几个眼的时间,干干净净的饭盒就已经回到手上了。
一粒米都没剩下,像是狗舔过的,回家都不用怎么洗。
“没啥,倒是你,别一天天往死里干,装那么多工分做什么,家里又不缺那一毛两毛的,把人当牛使。”
江知微皱眉,看着明显黑一圈的男人,豆大的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滴落,萧著顺手卷起衣服擦了把,腹肌冷不丁暴露在阳光下,那力量感与爆发力交汇成的线条,带着一股让人挪不开眼的魔力。
不经意扫了眼,江知微咽了口口水,视线定格。
周围吃饭的男女老少,上至五十岁大婶,下至十六岁少女,视线都转移了过来。
丝毫没有察觉的萧著放下衣服,“你别担心,这点强度不算什么,你先回去吧,日头晒。”
江知微叹了口气,摇头。
木头啊木头。
“走了!”
江知微转身,想到什么,又退了回来,“别那么埋汰,老用衣服擦汗,晚上回去我给你一块新毛巾,真是的!”
虚晃一枪的江知微这回是彻底走了。
萧著拧眉,眼含不解,低头看了眼自已身上的旧衣服,这专门下地穿的旧衣服擦汗怎么了?
这不是第一次萧著觉得江知微的心思难猜了。
回家经过王春花家,依稀听到哎呦哎呦的叫唤声,她趴在床上,扶着腰叫疼。
江知微掏出口袋的膏药贴,之前点感冒药凑单的,一直放店里没用,面露纠结。
唉算了,就当喂狗了。
“丫蛋你们过来,把这东西给你奶,就这么贴腰上头,贴十二个钟头,就说是游支书给的,去吧。”
目送着李丫蛋跑进屋,江知微摇头,返回家门。
噔噔噔跑进家门的李丫蛋递上手里的药膏贴。
“奶奶,奶奶!
那个隔壁的江姐姐说把这个给你,就这么撕开贴腰上,贴一天,还说就说是游支书给你的。”
腰间盘凸出的王春花眼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