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闻言,也发声不满。
五大夫王陵问道:“来者何人。”
“属下不认识。”斥候话锋一转,神色不宁,“我看见使者身边有虎豹骑。”
“虎豹骑?”王陵闻言,吓了一跳,忙道:“这是王上直辖的军队。莫非使者是王上?”
蒙骜插话道:“会不会是太子来了。”
秦王是一国之君,秦太子是未来的储君。无论是谁来了,他们是君,自己是臣。君要臣前去,臣岂能不去。
王龁也觉得使者不是秦王,就是秦太子,喊道:“诸位,随我一同前往。”
斥候又道:“使者说,只能上将军一人前往。”
“什么?”王龁心中划过一丝疑色,问道:“使者让我一人前往。”
王陵也觉得哪里不对劲,无论是王上,还是秦太子来了,诸将皆去,也没什么不妥。为何来使,只召见王龁一人。王陵一想到王龁伐赵不利,按照秦律,主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王上前来,莫非是为了…
王陵不敢往坏处想,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语调平稳道:“上将军,会不会有欺诈。”
众人也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也道:“上将军关系到全军的安危,不能亲自涉险。”
“这是我的地盘,有什么好怕的。”王龁虽有疑,但也不惧。既然来使,要他一人去,他就去看看,究竟是何人能这么大胆。
王龁跟随斥候,来到一处营帐。营帐四周,汇聚者数千善骑射的精壮之士。其中,黑豹骑在人群之中是最显眼的。
斥候让王龁稍等,快步走进大帐通报,高喊道:“上将军,拜见。”
营帐内传出一道声音,“请。”
不多时,斥候跑了出来,喊道:“上将军,请。”
王龁大步走了进去,见大帐内坐着十几名战将,都是些熟悉的面孔。王龁走进,才看清坐在主位上的人是武安君白起。王龁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武安君白起,忙行礼道:“武安君不是在伐韩,怎么到这里来了。”
白起见王龁看见他时的反应,想必是他来此地的消息,没有任何人知道。白起见秦王换将之事,连王龁也没告诉,这足以说明秦王稷严密封锁了消息,以及破赵的决心是十分坚定。
白起拿起案几上的一份文书,递给王龁,语调平淡道:“这是王上给我的诏书。”
司马梗接过诏书,传给王龁。王龁拿起诏书,看了里面的内容,没有任何犹豫,躬身道:“王上以武安君为将,取代我。末将愿听武安君调遣。”
白起见王龁就这样让出了军权,也间接证明了自己的威信,焐无人取代。然,白起没有接过指挥权,反而淡淡说,“王上,让我取代你,出战赵国,这是最高的机密。你不能泄露,不能对任何人讲。”
王龁不知其意,问道:“为何。”
“赵将不是我国的主帅是我,定会心生大意。马服子刚取代廉颇,急于立功,表现自己。一个人在急于表现的时候,就容易犯错。一旦,赵将露出破绽。我们便能一战定乾坤。”白起来时,已经制定了很多破赵的战术。既然他在暗,就能迷惑赵军主帅。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破赵军。
“武安君,准备如何打。”王龁深知武安君之言,必有深意,也不多问。
白起起身,走向王龁,并将他请到用泥土堆积的山川地势,以及秦、赵两国军的兵力部署。王龁走近一看,武安君的山川图,比他精心绘制,还要精确许多。
王龁看着此图,心想,“武安君早有准备。”
白起指着山川图问道:“王龁,你可看出了什么。”
王龁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摇头道:“末将愚钝,没看出什么。请,武安君示下。”
白起喊道:“来人,搬来高梯。”
不多时,白起身边的良将,搬来高梯。白起指着高梯道:“你登上去看看。”
王龁登上高梯,往下一看,便发现下面是一个深渊,传来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