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留人。”
信宁侯吓得闭上眼睛大吼,“王爷,剑下留人。”
太子惊出一身冷汗。
感受到死亡阴影的苏玉瑾脚一软滑倒在地。
司徒烨遗憾地停下动作,疑惑地望向信宁侯:“嗯?”
信宁侯抹一把冷汗,赶紧跪下来:“王爷,小女不懂事,她该受罚。”
“求王爷看在她初犯的份上,就饶她一回吧。”
司徒烨似笑非笑看着太子,把球踢过去:“太子怎么说?”
“你是储君,你说这玩意该不该杀?”
“还是,念在她初犯放她一马?”
刚才剑光划过那一刹,太子简直吓得魂飞魄散,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即使这会,他双腿还在打冷战。
童年的阴影似乎又回来了。
“定北王你觉得该放,那就放吧。”
“太子殿下英明,”
明朗的男声,温和悦耳,“司徒,你别老动刀动剑,吓坏人家姑娘。”
齐子砚已含笑到了众人面前,管家才上气不接下气追着进来。
战战兢兢道:“侯爷,三殿下——”
信宁侯苦笑着摆了摆手,这些一个个都是大佬,他们侯府哪里管得住这些大佬是来还是走。
顿了顿,齐子砚面露急切地看着他大哥:“差点忘了告诉太子,我刚才路过太子府,听闻长史说太子府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挺紧急的。
他还拉住我,要是我见到太子,让我给你带话;让你马上赶回去看看。”
太子看看司徒烨,又看看齐子砚,面容越发阴沉。
他瞄了眼低头垂泪的苏玉瑾,隐约可见她玉颈有一圈青紫的淤痕。
这是上吊造成的勒痕。
该死的司徒烨!
他怎么下得去手。
太子掩住眼底愤恨,想了想,对信宁侯道:“侯爷,孤想来苏潼也是一时想岔,才会莽撞做错事。”
“孤且念她是初犯,这次就算了。”
“不过,死罪可逃,活罪难免。”
太子看了眼苏潼,眸光幽晦难明,“还望侯爷你能对她好好教导。”
“免得她日后再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