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抖归抖,至少表面还懂得维持着高大、威严、不可触犯的冷峻模样。
说明他已经悟到了做人的真谛——脸面。
宁砺棠心下稍安。
要是被看出来了,这一大家子指不定要背后如何蛐蛐这兽呢。
身为夫妻,他们早已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蛐蛐他就是蛐蛐她。
他不要脸,她可还要脸呢。
外祖父那老登还沉浸在雄鹰列队的激情澎湃里,
“哎呀,还是贤婿想得周到,什么怪物不怪物的,
今日一见简直把别的世家公子哥都比到泥里面去了!”
他弓着腰做出夸张的"
请"
姿,布满皱纹的脸挤出菊花般的笑容。
那副巴结的嘴脸拙劣得可笑,偏生还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
景颢魃看得明明白白。
又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可这小人是棠棠的外祖父,所以哪怕对方虚伪、内里腐朽不堪。
他也会真心诚意的去尊敬。
“贤婿里面请,里面请!”
外祖父殷勤地引路,直到将景颢魃迎入大门,
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啊,棠丫头你大功一件……”
宁砺棠哪里想理他,“哼”
一声把头撇一边,自个往门里面进了。
景颢魃胸腔里烧着一把邪火。
他的棠棠就在三步之外,发丝上只属于她的那种甜腻香味幽幽飘来,勾得他指尖发痒。
想贴贴。
偏生那老登像块甩不脱的膏药,黏着他絮絮叨叨的说些奉承话。
“贤婿啊,这宁家商队的安全和保障……”
聒噪。
但他会忍着,他毕竟是棠棠的外祖父。
只能远远盯着那截雪白的后颈,喉结狠狠滚动。
想咬。
想往死里狠狠咬下去。
外祖母偷摸地过来,拽了老登一下。
让他停下步子后才压低嗓音说,
“老糊涂了,那边心兰的小婿还在门口站着呢,人家好歹也是嫡长子,你便这么不管不顾?”
老登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