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景颢魃在,宁心兰不敢在宁砺棠面前造次。
毕竟还有一个前车之鉴谢蕴孤的悲惨案例摆在那。
宁心兰可不想半夜被那怪物拖出去剁碎手掌,
于是自进门开始,她对宁砺棠一直是客客气气的。
但并不是说她就不想搞宁砺棠。
她非常乖巧地到外祖父那老登面前说了几句悄悄话。
那老登果然立马招呼景颢魃,
“贤婿可会下棋?陪老朽杀几局?”
转头又敷衍地对谢蕴孤招手,
“你也来,读书人观棋也有趣。”
景颢魃很有礼貌,
“略懂。”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越过众人,锁住角落里的宁砺棠。
棠棠在走神。
她正低垂着眼喝茶,连个眼风都没打算分给他。
茶盏边缘沾着一点她的唇印,看得他喉结滚动。
没关系…
只要讨得外祖父欢心,他的棠棠总会高兴的。
他刚刚移开视线,宁砺棠便转头看过来,
见他竟然这么快和那老登打的火热,心里憋一口气。
他到底哪边的?
这时,宁心兰走了过来,语气温柔乖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之间姐妹情深,从未有过任何冲突,
“姐姐,你还记得羽山表哥吗?他今天也在宁家,刚刚我撞见他,他说他有事要和你商量呢。”
说着她偏头看向侧厅,
“那,说曹操曹操到……”
宁砺棠顺着宁心兰的视线往侧厅望过去,果然看见一位衣冠楚楚手拿折扇的男子。
宁羽山,是宁家旁系,宁砺棠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但两世加起来,都不熟。
不过既然说是找她有事商量,又在这大庭广众的院子里,倒没什么好避讳的。
于是她便走了过去。
殊不知她才走过去,她身后的宁心兰就低头窃笑,那笑满腹心计,阴邪不堪。
“左右不过是个怪物的小宠物…”
宁心兰了解一切男人的喜好,自然知道那种病态的占有欲。
那怪物每次看宁砺棠的眼神,都像饿狼盯着独属于自已的肉块。
现在只要一个逾矩的动作,那个怪物就会把宁砺棠撕碎吧?
宁心兰笑得越发邪魅。
可真是期待。
毕竟她早听说这个宁羽山早到了婚嫁之期,
却迟迟不娶妻,好像……竟是喜欢宁砺棠那个贱人呢。
既然那怪物一直护着宁砺棠让她动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