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砺棠是在景颢魃怀里醒来的。
晨光透过纱帐,她微微动了。
腰后立刻传来被咯了一整晚的酸痛。
尤其是见到罪魁祸首此刻仍从身后紧抱着她,睡得香甜,
顶着熊猫眼的宁砺棠突然来气。
昨晚他光弄了一身口水,却什么都不干。
不准她转身不准她发出声音不准她亲他。
而他自已倒是将唇放在她的耳廓、后颈肌肤上研磨到后半夜。
昨夜他呼吸粗重得吓人,浑身发抖。
好几次宁砺棠以为他忍不住了,却在一阵血腥味之后,他那粗重的呼吸又减缓下来。
思及此,宁砺棠扭着身子蹭蹭身后人。
没有回应与动静。
不是野兽吗?怎么一点警惕性也没有?
感受到有东西在打招呼。
宁砺棠脸颊一热。
试探着转身。
可她稍微有点动静,景颢魃缠抱着她的双臂便会收得更紧。
好在宁砺棠跟外公学过“金蝉脱壳”
轻轻松松从他怀抱里脱身出来。
却没有起床,而是缩进了被窝。
一想到待会自已要做什么,她就想漏出大反派的坏笑。
被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盖在景颢魃身上的被子起起伏伏,一高一低。
两盏茶时间不到,被窝外穿来一声闷哼。
景颢魃握住宁砺棠的手腕单手将她提到面前来时,指尖都在细微地发颤。
晨光里能看清他绷紧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还有那截泛着红的脖颈。
像被蒸透的玉,内里滚烫,表面却仍维持着冰冷的釉色。
“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森寒、清冷。
可宁砺棠分明看见他喉结重重滚了一下。
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故意吐了吐舌头
装出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
“就打声招呼而已。”
景颢魃的气息骤然滞停。
他没想到棠棠竟会……
他现在真的有种冲动。
尤其是见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他真想将她直接按倒。
她不是喜欢勾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