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不舍得伤她分毫,却随时可能撕碎旁人。
可即是驯兽,自然不能一味顺从,在于张弛有度。
只有收放自如,才叫驯服。
于是她缓缓将手从他掌心抽离。
却赶在那兽眸色骤暗、戾气翻涌的瞬间,低头在他手背上深深一吻。
再整个人如归巢的雀儿扑入他怀,仰起脸乖巧望他,
“夫君,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景颢魃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宁砺棠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声音越发甜腻勾人,
“就算交再多朋友,谁能比得过我的亲亲夫君?”
“妾身心情越好,就越想疼你爱你,外头的庸脂俗粉,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呢。”
景颢魃耳尖瞬间染上薄红,面上仍冷峻如霜,
“我不是那些废物,甜言蜜语对我没用。”
宁砺棠:“……”
那你还听那么久?
宁砺棠乘胜追击,
“夫君,相爱的两个人呢,就该……算了,还是不说了。”
他垂眸凝视着她,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说下去。”
本以为她又要说出一箩筐爱他的话,谁料,她却是陈述事实,
“就该互相理解。
比如说夫君若不愿要孩子,妾身也绝不强求,夫君不要就不要吧,妾身答应了。”
才怪。
等大典结束,她立刻就去搜罗最烈的最顶级的虎狼药,
非得拿下这兽不可!
景颢魃偏过头,眼底却翻涌着扭曲的暗色
棠棠答应得……可真痛快啊。
是不是平日吓着她了?
才会让她觉得……这种事,也可以轻易让步?
还是说……棠棠其实根本不在乎?
胸口翻搅着某种粘稠的、近乎疼痛的情绪。
明明一开始是他不愿让她涉险生育,可听她这般轻易应下,
胸口却像堵了团湿冷的棉絮,闷得发疼。
怎么办……突然很想看她哭着反驳,
想听她说“我想要夫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