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那兽竟缠着她求着她整整荒唐了两天两夜。
若不是在最后一次时她太快乐了昏过去吓坏了他。
她都不敢想会不会还有第三日第四日。
看他当时依旧满血的状态,很有这个可能。
身子基本散架,连指尖和每个脚趾都泛着酥麻的钝痛。
她平躺着,锦被严严实实盖到脖颈,连被角都被仔细掖好
身侧床榻空空荡荡,残留的余温早已经散尽。
宁砺棠不由懊恼,臭兽死兽!
提了裤子就跑!
然而这时,一贯清冽、低沉的嗓音传来,“醒了?”
惊得她慕地转头。
景颢魃逆光而立,垂眼看向她。
似乎刚刚沐浴好,银发还滴着水,顺着锁骨、喉结滑进松垮的衣襟。
那些纵横交错的咬痕和抓痕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都是她这两日被逼到极致留下的。
宁砺棠的脸微微热。
“还疼么?”
见她目光躲闪,他忽然单膝抵上床沿,
将青紫斑驳的手臂横到她唇边,“还疼就咬。”
他的嗓音仍如霜雪清冷,可金瞳里的暗色却将愧疚与自责暴露无遗。
宁砺棠心头一软,小声控诉,“我以为你走了。”
指尖却凶巴巴掐住他脸颊,“……还好你没走。”
他没有说话,却忽然俯身。
一个吻轻若落羽般印在她眉心,“棠棠,”
却比昨夜所有疯狂的占有都滚烫,“对不起。”
为弄疼你道歉,为不知餍足的索取道歉。
唯独,不为彻底占有你后悔。
吻离开,他又拿来温毛巾,十分专注地帮她擦洗、上消肿的药。
也在此时,“砰”
地一声,外间的门被粗暴踹开。
嘈杂脚步声伴随着尖锐呵斥声由远及近,
显然是已经进了外间要往里屋里来。
“奉贵妃娘娘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