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还在院子,农妇却顾不得收拾,只一个劲催促,
“快些进屋,天要黑了。”
小白狗也跟着人们一起屁颠屁颠地进了屋。
屋内幽暗如墨,偏生在堂屋中央点着一盏长命灯。
烛芯掐得极细,火苗虚弱地晃着,非但照不亮四周,
反在土墙上投下颤巍巍的鬼影。
是先前进屋的景颢魃。
“这灯驱邪的,”
农妇把灯递给宁砺棠,
“小心护着,灭了要出大事。”
又严肃强调,“记住,夜里千万别出声,有人敲门不能开,更不能出去。”
话落,指了指最里间,像口棺材的土屋,
“你们今晚睡那。”
那屋子很黑,黑得能吞掉呼吸。
宁砺棠点点头,那农妇又说,“千万别并排睡,各睡各的。”
农妇絮絮叨叨的叮嘱终于结束,脚步声渐远。
宁砺棠指尖轻敲桌面,思绪翻涌。
哪句是真警告?哪句是真陷阱?
宁砺棠如此想着,挨近江离的位置,
想与她咬耳朵说一下自已在饭桌上的推测。
谁知,刚要挨近。
黑暗中徒然伸出一只大手,五指一收,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力道又狠又准,不容挣脱,直接将她拽进墙壁内。
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空气骤然稀薄,
黑暗里蛰伏的压迫感沉沉压下来。
宁砺棠知道是那兽,
不但丝毫不慌,反而抬眸迎上那双在暗处泛着微光的金瞳,
“做什么?”
景颢魃俯身逼近,额抵着她的,
呼吸灼热地烫在肌肤上,嗓音低哑发闷,
“棠棠,我不喜欢这个村子……”
平时冷峻禁欲的怪物,单独面对她时,总是像只被雨淋湿的狼犬。
鼻尖若即若离地蹭着她的,偏生吐息却带着不安的躁意。
宁砺棠抬手捧住他的脸,指腹摩挲着他的下颌,
给予他安抚,“夫、唔……”
然而,刚要开口,唇舌已被攫住。
他现在已经很会吻了,时而轻啄慢吮,时而长驱直入,时而像品尝珍馐般细细描摹她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