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砺棠看着眼前这个冒牌货,黎王爷。
他的脸虽和景颢魃长得一模一样,但他却是黑发。
现下挨近一看,才发觉原来那兽没有烧伤的五官,简直惊为天人。
线条优越完美,似月光凝成的寒玉,清冷高洁而不可亵渎。
眉如墨画,一双金瞳点缀,蛰伏危险,又似藏了万千星河,冷冽中透着一丝妖异的美。
只消一眼,便叫人神魂颠倒,不想为人,干脆化为禽兽直接强制将他扑倒。
然而,看着这张脸时,宁砺棠越发怀念那个半边脸烧伤的兽。
他真的死了吗?
还是说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
或者,是类似精神分裂实体化的一种?
如此想着,手又再次悄然摸向腰身另一侧的短刃。
黎王爷没动,金瞳下瞟看了一眼,
“刀带得挺多。”
尾音中掺着宠溺,似在点评会藏鱼干的小猫。
大掌再次先一步,探进她的腰间,索性摸个遍,将她身上的所有刀搜出来扔了。
零零散散的短刃,丁零当啷掉在地上。
“五把?六把?”
他数着地上的短刃,忽然收紧箍在她腰间的臂弯,
“我的小乖什么时候变成小刺猬了?”
“弑夫?”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
却在唇快要相贴的一刹那撤回,离远,眼底波澜不惊,
“小乖,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是同一个人啊。”
嗓音变冷,“我说过,你没必要做选择……”
话未说完,宁砺棠膝盖顶着他的腹部,后倾用力。
寒光一闪,刀刃举起,对准他的心口就要刺去。
如果真的是精神分裂的一种,杀死他,景颢魃就能回来!
“嗯,漏了一把。”
黎王爷单眉一挑,很冷静
刀刃袭来的破空声中,他竟不躲不避,任由她刺来。
却在利刃即将贯穿肩膀的刹那,大掌突然稳稳握住刀刃。
“滴答——”
鲜血自他掌心蜿蜒而下,淅淅沥沥,
滴落在他破损的衣襟上,绽开朵朵红梅。
他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只是叹息着,